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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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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声暗叫:“我命休矣,”在这一展眼的功夫,心中略过无数个念头,如果我死了,伊人妹妹那该多难受,妈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一定会更加的伤心,我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天大的不孝,又想到伊人,从此阴阳相隔,再也见不着面,再也不能说一句话,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伊人妹妹若是嫁了别人,会不会想念我呢?”

    岂知天不该绝,谷底却是一个大水潭,水声潺潺,浪花飞溅,扑通一声,凤声落入水中,水流甚急,他身不由主,向下游冲去,凤声幼时习过水性,虽感潭水冰冷,寒气刺骨,仍忙屏住呼吸,不至被水灌进口鼻。

    水势愈流愈急,谷中烟雾弥漫,山石峭立,若不是凤声身怀上乘内功,恐怕不是被冻死,也是被撞到水中礁石上撞死了。

    凤声渐觉身体难支,被水冲得筋疲力尽,几欲昏厥,但他还是咬牙支撑,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眼前一黑,原来被冲进了一个岩洞,约有半盏茶的时间,眼前乍的一亮,一轮红日高照,洞外豁然开朗。

    身后一泓瀑布高挂云端,哗哗声中,但见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恍若另一个世界,凤声劫后余生,忽然见此美景,有如再世为人一般,此时水流一缓,忙爬上岸,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倍感舒适。

    凤声四处走了一圈,见此地像是并没有人来过,这时他身上衣服已干,只是肚中饥馁,咕咕作响,便爬上树干,摘些野果充饥,晚上在山洞中睡觉,如此过了几日,山中多有猴子鸟类为伴,倒也不觉寂寞。

    这一日他寻找出路,走得远了,忽见花木掩护之中,一连有数十座石屋,屋外有石头垒成的围墙,凤声大喜,心道:“若是有人住,便有出谷之法。”

    想到这里,大步向石屋走去,只听围墙内有格格的娇笑之声,凤声一怔,不想这里还有女孩子。

    他立在围墙外,却是不敢贸然走进,只听墙内女子笑声不绝,夹杂着惊呼之声,凤声好奇心起,探头向墙内望去,登时明白过来,原来里面共有十几个女孩子,内有两人正在那里荡秋千玩耍,秋千荡起,千上人惊呼声不绝。

    凤声一呆,脑中立时涌现出北宋词人苏轼的那一句词,说的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不禁莞尔,仔细看她们容貌,两人都是十六七岁光景,一个圆脸,一个方脸,俱生得天姿国色,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一人着绿,一人穿红,另外有坐在溪边看书的,有下棋的,有站着摘花的,有追逐玩笑的,纷纷不一,凤声一数,共是一十二人,都在十四到二十岁之间,俱都身材婀娜,面容俏丽,配上周围景致,犹如天界仙女一般。

    凤声看彀多时,不禁痴了,暗叹道:“不想世上除乔娇儿,采薇,幽兰,灵雨,月华,飞絮,英舞,玉音,伊人,花玉芳,楚灵儿,彩玉外,还有这样一十二个人。

    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少年男子的声音道:“众位姐姐妹妹,你们在这里玩耍,也不叫我一声?”

    凤声急抬头一望,见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公子,锦衣华服,踏花而来,离得近了,见他生得风流俊俏,眉清目秀,虽潘安,宋玉,亦不足以相比,凤声见了他,不觉自惭形秽,痴痴的如有所失。

    众女子见了那少年,都笑起来,上前携住他手,互相问好,那少年显得甚为欢愉,笑道:“我舞一路剑法给大家看好吗?”

    众人齐声称善,少年走进石屋,须臾,取出一柄长剑,迎风舞将起来,众女子指指点点,大声喝彩。

    凤声不看那少年剑法,只看那群少女神情,,见她们眼中流露出的全是对那少年的脉脉之意,不禁想到乔娇儿等一十二人,不觉一声长叹。

    叹声未落,只见适才摘花的那位蓝衫少女喝道:“是谁?”一个飞身,已越墙而出,拦在凤声面前。

    凤声大吃一惊,忙要躲时,已被那少女拦住,墙内众人跟着跃出,只听那蓝衫少女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圣地。”

    凤声见行迹已露,只得上前抱拳道:“在下雪山派弟子楚凤声,在此迷失了途径,打扰了各位姐姐妹妹,我这厢赔礼了,”随即一揖到地。

    只听蓝衫少女身后一个紫衫少女道:“呸,谁是你的姐姐妹妹,快别污了我们这清净之地。”凤声脸上一红,低声道:“是,我原不配。”

    众人见他虽是衣衫褴褛,神情憔悴,满头脸都是泥草青苔,但细看他面皮白净,眉目如画,生的姿格不俗,也是心中暗赞,倒是一位俊俏后生,面貌与那少年竟有十分的相似,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蓝衫少女忽然又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凤声还当她没听清,只得复述道:“在下楚凤声,清楚的楚,凤凰的凤,声音的声。”刚说完,众人都是“咦”的一声,道:“奇怪,竟有这等巧合的事。”

    只见先前那少年公子抱拳道:“真巧,在下也叫楚凤声,与你名字一个字都不差,”凤声一怔道:“果然是巧事!”那楚凤声道:“楚兄从何处来?要到那里去?”

    凤声不愿说出真情,只说自己在朝云山游玩,失足落下悬崖,才到此地。

    楚凤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此谷名叫劫生谷,取劫后余生之意,谷主乃是家姑母,这是家姑母的十二名得意弟子,”说着一一介绍。

    蓝衫少女叫菲荨,紫衫少女叫羽客,另外还有雪漫,青霜,诗雅……”凤声一一见礼,众少女裣衽还礼。

    菲荨显得甚是恐慌,对楚凤声说道:“凤声弟弟,你还是尽快带他出去吧,若是被师父看见,恐怕这人性命不保。”

    楚凤声道:“无妨,姑母刚出谷,多待一会也不碍事。”转头对凤声道:“楚兄既然是雪山派弟子,剑法定是不凡,在下学剑多年,今日有幸相遇,倒要请楚兄指点一二。”

    说着把手中剑递给凤声,自己又自屋内取出一柄剑,要给凤声过招,凤声少年心性,见他定要给自己比剑,也想在众少女面前显一显身手,拱手道:“既是楚兄如此抬爱,在下陪你玩玩就是。”说着平平一剑,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