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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153外面像那丫头的女人,你能挑上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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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仅被他带进了别墅,鬼迷心窍的。

    虽然她心想着不可避免的可能会看到什么大场面,可真当进门后,一路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佣人。

    别墅也不是很大,一家人居住足够宽裕的条件,很独特的让人舒适。

    但大概是不知道这方圆外的一片土地都被时家承包了,单是看到这栋别墅,苏仅竟然莫名的觉得压力顿时小了不少。

    时净迁回来的消息立马就被佣人传到了时烬的耳朵里。

    下楼来时,处夏已经吩咐佣人提前布置好了晚餐,这女人聪明伶俐,在时烬眼里,也是知书达理的偿。

    虽不见特别讨人喜欢,可本身也没有会让人不喜欢的方面。

    尤其她那遇事从容自若的眼神,时烬是唯一欣赏的。

    处夏已经让菜上了餐桌,见他下楼来,便扬着唇礼貌的唤了声“伯父”。

    不显得刻意,倒是也不生疏。

    时烬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从嗓眼里嗯了一声,中午可能是一直在书房处理一些公事,暗色的眸此刻呈现出了几分疲倦。

    “还没到?”他张口问了问。

    众人亦知道他问的是时净迁,刚才听佣人说人已经到了门外,不出意外,现在正是时候。

    话音落地,门口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

    别墅门并没有关上,苏仅在门外就能听到那雄厚的低男音,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她自然而然的停顿了脚步,缓而才浅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跟着走进去。

    这第一眼,她的视线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屋里,比她想象的……要“热闹”那么一点。

    除了大概能分辨出来他的父母之外,时辰亦和温纤她算认识的,至于,此刻站在餐桌前颜姿俏丽的女人,苏仅下意识的将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苏仅不否认自己现在的突然出现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刺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一一看过来,纵使是一闪而过的震惊,她也无法忽略。

    可这女人,看她的目光沉静如水,捕捉不到一点的异样。

    “她就叫苏仅?”

    苏仅的视线,再次被说话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厉盈,看到这一幕,她不比别人反应快,时烬沉默,她却是率先开口的。

    看着时净迁,一双淡眉如烟,隐隐的藏着盛气凌人,“净迁你,越来越胆大了”

    越来越胆大?叔叔胆大?是胆大吧!不胆大的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带她回家。

    苏仅抬起头来轻轻的看了看身侧的男人,见他竟丝毫没有情绪似的,冷清着,宛若对面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

    然而,他的语气却很认真,“我怕我不在,你们也会找她,苏仅她单纯得有时候没什么脑子”

    苏仅,“……”

    他才没脑子好吗?

    苏仅在心里不满了两句,倒是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莫大的支撑,让她安心了不少。

    时净迁带着她,无所顾忌的走到了他们之中,最后目的地停在了妇人面前。

    在厉盈惊诧的视线里,苏仅感觉到了不好的情绪,虽然她看她的视线从始至终只有最初的一眼,可苏仅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着她。

    “我说过的话不会过期”厉盈终于松下了语气,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善意,甚至,苏仅在她看时净迁的眼神里看到了浅薄的复杂,“你让我等来了失望,想要这丫头,能承担起吗?”

    “我若是承担不起,便没有人能承担得起”时净迁没有犹豫的回答完,低头看了苏仅一眼。

    苏仅可能是听不懂,一双美眸带着迷茫看着他,两片红润的唇瓣紧抿着,像是害怕自己说一句话都会显得冒失。

    时净迁无奈的松开她的手,干净的大手在她的发丝间抚了抚,柔声道,“叫人,苏仅”

    苏仅这才恍惚的“嗯?”了一声,总算打开了嘴巴。

    可看见两人并不待见的眼神,苏仅捏紧手心,声音还是颤了颤,“伯父,伯母好!”

    说完,便连回音也没有了。

    意料之中。

    苏仅急急的的收回视线,也不敢再去碰身边的男人,心虚似的,蜷起了手指缩在手心里。

    “好了,好了!”这时,站在餐桌边布置晚宴的处夏看了过来。

    “什么事也好!伯父伯母!先吃饭吧!我再去把菜热热,温纤,能来帮忙吗?”她的声音轻柔的传过来。

    被点名的温纤视线还深陷在苏仅身上,听到要帮忙,也自然的收回视线往厨房走去。

    甚至在处夏之前进了厨房,而处夏,则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定住了脚步。

    “处夏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厉盈蹙眉,“如果有……”

    “我有!”

    似乎是听到她提到了这里,处夏的视线才微笑着落到了男人身上。

    那眼底里的幽深,像极了黑夜的星辰,看得到绽放的光芒,美得如梦如幻,却深不可测。

    缓而,才从她微扬的唇瓣间吐出几个字,“好久不见,净迁!”

    这话说得很轻,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轻松的打了个招呼,声音那么平静,却让站在厨房里拿着汤勺盛汤的温纤顿时松了口气。

    她早说过,处夏,心思沉得要命,为什么现在不直接揭穿一切?

    大概是因为那女人比较容易摸清,净迁他为什么今天会带苏仅来这里?

    温纤尽快的盛好热汤,吩咐让佣人端上桌,又一面继续开微波炉过热其他的菜。

    等门口不知道何时出现女人的身影,她已经将菜都重新过热装盘了。

    看见处夏端着唯一一盘还未过热的菜进来,她眉心蹙了蹙,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盘子,“有时候真觉得跟你上过一个学校不是什么好事”

    处夏温和的看了她一眼,走到水龙头下洗了洗手,“那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至少,你没有和我上一个班级,毕竟一个班里,不会出现两个第一名”

    说完,她取毛巾擦了擦手,又笑着说道,“当然,在我心里,温纤应该是第一”

    “是吗?”温纤抱着手臂扯了扯嘴角,笑得却有些冷,等微波炉里的菜热好,她便将盘子端出来递给了她,“麻烦你了,校友”

    “……”

    ……

    晚宴,吃得很安静。

    苏仅还真的没有尝试过,这么压抑的吃饭。

    这家人,好像都是这样,要是没个人开口说话,就都能一直沉默下去。

    可苏仅太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氛围了,好在坐在时净迁身边,她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用放在桌下的手掐掐身旁的男人,发泄发泄,心里就舒服多了。

    可苏仅大概是不知道,这就是时家的规矩,吃饭时一律没有说话的习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场饭局终于在时烬的落筷下有了结束的指征。

    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过话,这时,他的视线却突然往苏仅身上看了过来。

    对这个“伯父”,没来之前,苏仅对他的想象,是一个性格高冷,且说话会很不留情面的人。

    可从她到这来的时间里,高冷她是感觉到了,但,是因为很有素养的关系?他们就算很不喜欢她,也没有口出恶言。

    她时叔叔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所以也才会各方面都这么优秀?

    “看什么?好好吃饭”时净迁微微侧眸看了她一眼,这么久来,难得因为她的涣散开了口。

    苏仅就连忙收回了看他看得入迷的视线,难免有些尴尬的垂下了脑袋。

    见状,时净迁抿着唇,放下了筷子,“辰亦和温纤的婚事定在了下个月?”

    乔迁拿着请柬递给他的时候,他恍眼看到了上面的日辰,下个月,虽然时间还太早,但他们已经做了决定。

    请柬,或许就只是给他一个提醒。

    “这件事我和你爸商量过,我想处夏和纤纤既然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趁处夏回来,就不必再拖延婚期了”厉盈说着这话,已经把视线看向了温纤。

    “纤纤,你的意思呢?”

    温纤神色微沉,手上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缓而才说道,“既然伯母已经替我们做好了打算,温纤一切都听伯母的安排,只是辰亦的想法?”

    “辰亦?”厉盈视线也没有看过去,薄淡的说道,“他恐怕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你不用担心,嫁过来时家不会亏待你”

    不知怎么?苏仅总觉得从这话里能听出冷漠的味道,好似,对这门婚事,她也并没有多大的期许。

    温纤要结婚了。光是这消息,就让苏仅有些吃惊!

    而这个叫处夏的女人,苏仅虽然还有些弄不明白她是何身份?但听了厉盈的话,她大概已经有些猜测了。

    温纤只是温淡的应了下来,情绪沉静,而对面的时辰亦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厉盈虽在讨论他的婚事,可完全把他当成摆设,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

    此后,又间隔了一段沉默。

    正在苏仅觉得这场晚宴会到处结束的时候,餐桌上又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跟我上楼来!”好像这场晚宴唯一让他放在眼里的只有时净迁。

    其他事概不参与的时烬这时开了口,至座位上起身,上了楼。

    知道他是在说他,时净迁便也没作停留,低头跟苏仅说了两句话后,也跟了上去。

    他说等他。

    苏仅也知道,他们只是要避开她。

    ……

    书房里。

    时烬进房间后,率先取了书桌上的眼镜戴上。

    “进来!把门带上”精明的淡眸落在身后,他提醒着身后的男人,高大的身影也就走到了一旁的书架旁。

    时净迁墨色的深眸盯着他的背影,进门后,顺手合上了房门。

    “辰亦这次绑架了苏家的丫头,我听说是你救了她”时烬视线从一排整齐的书籍上扫过,淡淡的问道,“是真的?”

    时净迁抿了抿唇,“算不上,他带走的是苏家的小孩”

    “难怪!”

    听到这话,时烬停住了移动的视线,手指往书架上抽走了一本书籍翻看,淡声道,“回来时,他好手好脚的,我就怀疑了”

    “辰亦回国,反倒能让苏家那丫头相安无事,这是你一早安排好的?”

    时净迁缄默。

    时烬冷漠的坐到书桌前,摊开了书,“既然记得跟我定的约定是什么?今天还特意带她来这里,大概也不打算守约了”

    时净迁抬头看了看他,眸底有些复杂,“两年时间,什么都该淡了,爸现在却觉得仇恨越来越深?”

    “所以?”时烬现在的脸色有些冷厉,“你费心思替她拖了两年的生命,现在大权独揽?就等这一天,有足够的能力和我作对?”

    听到这话,时净迁眉头轻蹙,却是淡淡的解释道,“我足够的能力不是用来和爸作对的,是用来赚钱养女人的”

    “这不是一个意思?”时烬冷清的瞧了他一眼,“你要不是非要纠缠这些年,外面像那丫头的女人,你也能挑上三四个了”

    “三四个?”时净迁眉头一皱,视线转向窗外,说话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我没那么有能力”

    “……”

    时烬觉得他就是在气他,好在他这颗铁打的心早在时霖阮死了这么多年后,更铁实了。

    两人谈了一会,自然也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时净迁亦不愿打扰他的清净,听他把话说完,转身打开房门。

    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