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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你就承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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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娬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又禁不住想笑,嘴角便依稀溢出两声沙哑的轻笑,喃喃道:“你这是没招了,才来堵住我的嘴么……”

    言罢,她又有些后悔了。

    因为殷珩吻她吻得更凶了,她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绵绵无力。

    她被禁锢在床柱子与他之间的方寸之地,进退不能。

    浓烈的男子气息剥夺了她寸寸呼吸,全是他的味道。

    吻溢出嘴角,她微仰着下巴,那细腻洁白到无暇的肌肤,衬得那被吻红的唇角十分绮丽娇媚。

    吻落在她耳畔和颈项上,孟娬不得不偏头,想躲躲不掉,唇上无意识地扬着一抹勾人的弧度,气息不稳道:“别闹……孩子看着呢……”

    他一下咬住她的耳垂,湿丨热的舌尖裹着,毫无预兆,孟娬脚下险些没站稳,手里揪着他的衣襟,冷不防就轻哼出声,眼里碎光瞬时堆砌在眼角,滟潋芳华,摇摇欲坠。

    她似求和告饶道:“我投降我投降……”

    最终殷珩没再继续。

    孟娬心想,幸好是有孩子在房里,不然她可能不这么容易逃过此劫。

    随后孟娬坐在床榻上,许久还有些提不起气。

    她低头把香囊拿在手心里,神色里有一种因他而起的喜乐安然。

    她不厌其烦地来回把玩,声音里还夹杂着淡淡的娇妩之色,道:“先前你千防万防,就是防着我做这个?”

    殷珩不答她,只让嬷嬷进来把孩子抱出去。

    孟娬喜滋滋地打开锦囊,闻了闻,又笑道:“你别不承认啊,虽然锦囊上面没有刺绣,但这里面的药材,与我之前放你锦囊里的一模一样。”

    为了证明这确实是他做的,孟娬还当着他的面儿,把药材取出来,把锦囊里子翻出给他看,道:“别以为我发现不了,这里面可绣着你的名儿呢。不是你说的,送人的东西,要绣也是绣自己的名儿。”

    那锦囊里子里,确实绣着一个“珩”字。

    而且比孟娬绣的字好看太多。

    她一边优哉游哉地把药材又放回锦囊里去,一边道:“我与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吧,你装聋作哑,现在证据都摆在面前,你就承认了吧。”

    殷珩朝她走来,道:“我没不承认。”

    殷珩这一回来进卧房,便再也没出来。

    到了要用晚膳的时候,嬷嬷在门外请示,晚膳是摆在卧房里还是摆在膳厅里,结果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回答,本还欲再出声询问一次,就听见房里传来王爷的声音:“先温着,待会儿吃。”

    门外的嬷嬷对视一眼,然后纷纷都意味深长地笑着退出院子了。

    天色暗淡了下来,院子里无人来打扰,自也没有在夜色降临时点上廊灯。

    房里的光线也一点点转为漆黑。

    很久以后,廊下才有灯火缓缓亮开。

    孟娬拢着衣衫坐在榻上,青丝乌发如云烟一般散绕在肩上,眼角眉尖仿若还挂着将凝将滴的露珠,柔柔润润的,抿着红肿的唇,整个人犹如被浇灌过后的花朵,越发的娇灔动人。

    殷珩将她纳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低低地问:“先沐浴还是先用晚饭?”

    孟娬一时没回答。

    她不是很有力气沐浴,也不是很有力气吃饭。

    他俯下头来,这次就着廊下的灯火能让她清楚地看见他靠近时的模样。

    他微微偏着头,气息近在咫尺,眸色深得仿若盛了满天夜色。她没说话的空当,便又被他吻上了唇。

    孟娬眼里漫开星光,依稀看到他的喉结,随着吻她的动作,在轻轻滑动。

    他吻得温柔,让孟娬感到一股着迷的窒息。她忍不住,颤着手指尖,缓缓抚上了他的喉结。

    耳鬓厮磨了许久,他才低沉道:“是你挑衅在先,正如你眼下这样。”

    孟娬慢慢反应过来,连忙收了收抚在他喉结上的手。

    随后他披衣起身,让嬷嬷们先摆晚膳。

    孟娬往桌前一坐,就看见面前放着一碗补汤。

    殷珩道:“说是给你喝的,多补补。”

    孟娬看着那补汤,脑子都懒得转,顺口就道:“这种时候该进补不是你吗,为什么会是我?”

    殷珩看了看她,道:“你确定需要我进补?”

    孟娬冷不防撞上他的视线,意识到约摸又说错话了,心里头怦怦跳,拿起调羹就舀汤来喝,改了改口又道:“该补的是我,是我。”

    晚间,孟娬重新躺在床榻上,浑身酸懒。

    虽然在饭点儿上被殷珩狠狠征讨了一番,不过随后进了食了沐了浴,换了身寝衣休息了一阵,便恢复了不少。

    她精神不错,一时了无睡意,趴在榻上,手指间挂着殷珩送她的那枚香囊,不厌其烦地摩挲观赏。

    她笑与殷珩道:“我想起以前,我娘要我在乞巧节那天练习穿针的时候,你来帮我,结果穿得比我还利索。眼下这针脚被你缝得这么整齐好看,想必在那时就有了苗头。”

    床帐分挽两边,挂在银勾里。

    殷珩落座在坐榻茶几边,小几上还放着一些公文,他神态闲适,手里一本本翻开来看。

    孟娬在榻上翻身辗转,一抬头就能看得见他。他亦抬头能看得见她。

    孟娬又笑嘻嘻道:“殷武王,你说你拿针线做香囊时是何等光景啊。你做得比我还好,怎么这么厉害啊。”

    殷珩随手翻了一页公文,头也没抬,道:“叫相公。”

    孟娬横躺着,双脚朝里,头朝外,翘着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她半个头仰在床沿边,发丝渺渺往下淌,一双倒转的桃花眼里星火繁缀,格外流光璀璨。

    她半抬着手,袖角轻轻滑落,露出一截如玉皓腕来,指上挂着香囊来回轻晃,香囊穗子便在她脸上轻轻扫过,十分轻柔。

    她道:“相公,你这双手可挽弓御剑,可鸣琴书画,眼下还能穿针引线、缝缝补补,你让我这女子可怎么活啊。”

    殷珩抬眼看了看她,见她这般惬意自在,不由得眉梢上挑,道:“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