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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7章 今夜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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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师弟,你这个喜带再往上面一点,对对对,高一些,再高一些……”

    “不是,到底要多高,我手都快酸死了,唐师兄你能不能行?!”

    “你怎么话这么多,挂个喜带都挂不好,你下来,让我来!”

    今日是那北燕王轩辕辰正式迎娶南燕公主慕云的日子,早早的便见那双蒂街辟出一条大道来,北燕君王大婚,定要携新王后,从这双蒂街头行至街尾,以取并蒂双飞之意。

    有那不谙世事的孩童握着手里的竹蜻蜓,调皮地穿梭在人群中,嘴里咯咯笑着,母亲在后头一面追一面喊:“慢一点,别摔了!”

    才刚说完,那孩子便一个不留声,跌倒在地,手里的竹蜻蜓也摔得老远。

    孩子还还没来得及去捡那竹蜻蜓,便被母亲一把抱起来,赶忙让出道,身怕冲撞了这大喜日子。

    “蜻蜓……蜻蜓……”

    孩子在母亲怀里哭闹着,眼看着竹蜻蜓离自己越来越远,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只见一白衣男子将那竹蜻蜓捡起来,递给孩子,道:“小心些,别再弄丢了。”

    妇人还未来得及道谢,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远处白日阳晖之下,青瓦朱檐之上,立着两个身影。

    那着玄色长袍者,风神秀异,眉眼郎朗,如有乾坤。

    另一者,则披一身浅白长衫,遗世独立之清冷,担风袖月之端雅,似蟾宫卿月。

    此二者皆为世间少有之玉人,若非立于此高阁近天处,怕是早就引得万人倾都了。

    “当日朝堂上,如何没见到你?”

    “北燕整肃内朝,我一个外人在场,像什么话。”

    “待小六大婚完,浅浅便要回大燕了,我会随她一道,你呢?”

    “师兄,三个月的‘寸步不离’协定已到期,你我到此,便各行各的道吧!”

    “故人笑比庭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

    “今日是北燕王的好日子,你这个做王兄的,如何愈发伤感起来了?”

    “那你,之后有何打算?”

    “留在北燕。”那人说着转身,“自王兄遭禁以来,日日寡欢,前日我去看他时,已染了疾,我是他弟弟,理当照料。”

    “北燕之乱,你夹在其中,也是为难了。”待着玄色长袍者转过来时,高寒之处,已独留自己一人,甚是落寞。

    天街远道,忽听得一声长锣传来,这人一跃而下,亦消失在将要苏醒的喧闹中。

    自那王宫中,缓缓行出好长的队伍,皆着一水的红装,人影由远至近,似头顶上逐渐明晰的朝霞,映得周遭围观百姓,一派喜庆颜色。

    宫车隆隆驶过,犹如雷霆乍惊,车毂碾过那大道上,如鸣佩环,“像雨水敲打汉白玉的声音”,后来还被编成了歌谣:琼草生宫柳,青水碧王侯,遥想汉宫白玉郎,一曲歌尽十三州,不思休。

    一辆辆马车皆以掺了银线的红缎装点,窗牖则用绉纱遮挡,至于这车内究竟是何等的华丽,寻常者自然是不能得以窥晓的。

    “了不得了不得,亲贵娶亲,好大的排场啊!”

    “可不是呢!当年那位前北燕王迎娶丞相凤苍之女时,听闻周遭邻国皆来拜贺,那场面,啧啧,当真气派!”

    “只可惜,如今那位北燕王退位后,同尊王后签了和离书,当真应了那‘兰因絮果,现业维深’之言了……”

    “快休提此言了,大喜之日,莫要说这不吉利的话。”

    一辆辆马车,一列列迎亲宫人,皆自那北燕西南角门而出,绕城大半,方从正门而入,迎王上和新王后,一同出城祭天,接受朝拜,一遭下来,几乎要耗费大半时日。

    “成亲原来这么麻烦啊!”

    凤浅站在高墙上,看着那一支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今日的她着女君正裳,本应按制,簪九凤绕珠赤金点翠簪,此为女君方可簪戴的配饰,由帝都万金阁所造,精美非常。

    每位领主国国君皆得一支,君王为冠,女君为簪。

    只是那东西实在繁琐,需由四五个侍婢合力方能簪上,实在麻烦。

    而且据从前种种瞧来,每次自己总要在别人大婚上闹出点什么洋相,若是碰坏了这簪子,惹怒了星帝,那可不得了。

    “麻烦吗?浅浅可是忘了,当初与我成婚时,比这繁琐多了。”

    今日是小六大婚,轩辕彻这个做王兄的,自然也不能怠慢了。

    只见他着一身玄色长袍,袖边皆以金线缀饰,腰间佩一枚穿心络子,当中坠玲珑玉壁,轩辕彻伸出手掌,道:“这个,该物归原主了。”

    掌心摊开,是那枚大燕兵符。

    凤浅伸手去拿,却反被他握住玉掌,轻轻揽入怀中,喉结微动,声音缓缓流出:“上次小六和慕云公主大婚时,浅浅可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我……”凤浅略想了想,那夜的春宵景象,登时历历在目,“我什么也没做啊!”

    “不承认?”轩辕彻微微眯起眼睛,“还是不记得?”

    “确实……什么……也没做啊……”说到最后,声音也因为心虚的缘故,低了下去。

    “可我分明记得,浅浅那夜……”

    “轩辕彻!”凤浅有些急了,竟连名带姓地称他,“你别胡说!”

    轩辕彻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浅浅如何就急成这样了?”

    “那时,我喝醉了,不是故意要做这等荒唐事的。”当初她因着和轩辕彻置气,借着小六的婚宴,喝得酩酊大醉,还大闹人家洞房,实在不成体统。

    “哪里荒唐了?”轩辕彻吻了吻她的额,低下头来,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脸,“我喜欢你荒唐。”

    凤浅任由轩辕彻这般亲昵自己,他却猛地抬起头,盯着凤浅,问:“不说这事倒罢了,我且问你,你可是让小六来问我,被你压在身下,是何感受?”

    他……怎么这么记仇?!

    此刻凤浅的脑子里就像住了一直不断踩笼子的仓鼠,必须飞快地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自己可不想在小六大婚这天,被轩辕彻狠狠“教育”。

    “那个……我这不是要照顾你的感受嘛!你看,这个……和谐了,矛盾就少了……对吧!”

    她实在编不下去了!

    “你懂得还挺多。”轩辕彻似信非信地看着她,“既然浅浅这么照顾我的感受,我是不是也得给些反馈才是,礼尚往来,对吧?”

    “什么反馈?”

    “你不是想知道,我被你压在身下,是何感受吗?”

    “诶?”

    “太久远了,忘了。”他弯下腰,轻轻啄着凤浅的玉颈,“今夜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