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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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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汪琳琅就用确实的行动打了自己的脸,快速而响亮。

    说真的,谁会拒绝在教室里睡觉呢?

    某些老师上课时的声音,那真的是比白噪音还要助眠,什么失眠多梦浅眠之类的问题,在这些老师的课上那都是不存在的!

    尤其当你上的那节课,教授是一位说话语调不疾不徐,平仄不分的返聘老爷爷的时候,那真是绝佳的助眠神奇。

    通常在电视剧里,像汪琳琅这种陪男朋友去上课的女生,都会被记忆力绝佳的教授一眼看见,然后说着“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哎这位女同学,我怎么好像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呀?”之类的话,把全班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让女主角的身上充满了闪耀的灯球。

    然后聪慧的女主就会落落大方侃侃而谈,把这个本来不属于自己知识范畴的问题回答上来,搏的教授的称赞,同学的佩服和某些反派的不甘嫉妒。

    而不聪慧但傻白甜的女主则会或腼腆或尴尬的一笑,对教授道歉说自己不是这个班的学生,而男主角就会在此时站起来认领自己的女朋友,替她回答这个问题,再次获得教授的称赞,同学的佩服和一些反派的不甘嫉妒。

    只不过很可惜,汪琳琅只有逃课必点名体质,没有蹭课必点名体质,尤其是返聘的老教师属实已经半只脚迈入了老眼昏花的境界,当汪琳琅跟着侯还教室里离讲台最远的角落里的时候,有侯还跟后来被他拉来坐在前排的田哥和大黄的宽厚身影挡着,汪琳琅就跟隐形了一样消失在了全教室人的眼里。

    就是偶尔有人回头的时候,会奇怪为什么侯还老是要往旁边的空位置看一眼。

    还有他的左手怎么一直动都不动的样子。

    明明是希望侯还能够多睡一点,好好休息一会儿的,但是汪琳琅最后却没有躲过教授的催眠攻击,缓缓地就趴倒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没一会儿就睡得口水横流。

    这当然只是个形容词,汪琳琅的睡相还是很不错的,不流口水不打呼噜。

    不然早就被教室里的其他人发现了,教授发不发现倒不一定。

    因为是临时起意陪着侯还来教室睡觉……啊不,上课的,汪琳琅也没能带上课间午睡神器豆包枕头,好在天气还没热起来,身上的厚衣服都没有脱下来。

    汪琳琅双手一叠,脑袋趴下去试了试高度,感觉还是有点低,脖子搁着累得慌,就把侯还的手拉过来放在下面,这下一试倒是正好。

    侯还也不抽开,反而反手十指扣住汪琳琅的手,然后便乖巧地垫到了汪琳琅的两手中间,给她做夹心枕头。

    理所当然的,一节课过去,侯还的手早就麻的不成样子了。

    汪琳琅此刻才觉得有些内疚,她双手揉搓着侯还的左手,给他放松按摩:“感觉怎么样,还麻不麻呀?”

    侯还原本想说忍忍就过去了,但看见汪琳琅愧疚的小眼神,心思一转就“嘶”的一声长抽了一口气。

    “我、我没用多大力呀。”汪琳琅吓了一跳,差点甩开侯还的手。

    侯还摇摇头,示意他没事:“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捏到麻经了,有点刺激,一会儿就好了,跟你没关系。”

    汪琳琅手上动作放的更轻:“早知道还不如让我回宿舍呢,说是来陪你上课的,结果睡了一整节还把你手给压麻了……”她越说声音越轻,像是有点不高兴。

    侯还用右手刮刮她的鼻子:“可你回宿舍的话,我不就看不到你了吗?你现在在教室里,我一转头就能看到你,原本昏昏欲睡的立马就高兴精神了,知道吗,今天可是我上这节课以来最认真听讲的一次了。”

    汪琳琅噗嗤一下就笑了,她瞥了一眼侯还:“就知道哄我。”

    “这可不是哄,这叫诚实,我夫人教的。”侯还凑近过去,侧头在汪琳琅的嘴角亲了一下,把整个教室偷偷围观的群众们都腻地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汪琳琅腾出一只手推开他:“谁是你夫人,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啊。”

    说道这个,侯还突然就脸色一变,从愉悦变得忧郁起来:“哎……”

    汪琳琅真是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但让汪琳琅来说,侯还那心思才是真的海底针。

    还是能变大变小变漂亮的金箍棒那样的定海神针:“又怎么了?突然就叹气。”

    侯还右手撑着脑袋,双眉微蹙看向侯还:“哎……我比你小三天。”

    “我知道啊。”汪琳琅说,“我们俩可是姐弟俩,很潮的。”她开了个玩笑。

    这次侯还居然不接梗,要知道他可是比汪琳琅还要热衷于姐弟梗的那个。

    “而你是女生,我却是男生。”

    汪琳琅黑人问号脸看他:“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都是废话,谁不知道你是男的?那么大一个放在那里,当身份证、驾驶证、学生证、护照上面的性别男都是作假的不成?

    “那你还要再等我两年才行。”侯还顽强地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什、什么?”汪琳琅没有反应过来。

    侯还耐心给她解释,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想看汪琳琅乱了方寸:“男女的法定结婚年龄不一样,女生20周岁就行,男生要年满22周岁。等你下次过完生日,再过2年又3天,我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汪琳琅哪怕是个呆子也该听懂大半了,她的脸也随着侯还的话慢慢慢慢地变红。

    “你!你?你……”这是在求婚吗?这个场地未免也太潦草了吧。

    汪琳琅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完整的话。

    侯还却是大大方方点头,如果忽略他同样红的不行的耳朵的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那你觉得呢?”他追问道。

    “我、我觉得什么啊?”汪琳琅结结巴巴地反问。

    “就……22岁,你、你跟不跟我,去排队啊。”侯还委婉地尝试发问。

    汪琳琅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说实话她现在心里是愿意的,但是吧,将来的事谁知道呢?哪有现在就逼人家为两年后的事情做决定的啊?更别说还是一道年龄就要领证的那种婚姻大事。

    汪琳琅敢说,只要她今天敢应承下来,那么等哪天这件事情被她爸妈知道了,侯还这位原本备受她父母喜爱的,世交家的小辈,会在顷刻间变成不自量力,竟然恶意拐带、偷白菜的贼人!

    而且这未免也太草率了一点吧。

    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除了近在咫尺,坐在前排充当人肉屏风的大黄跟田哥之外,教室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听到两个人对话的只言片语。

    他们只能看到最表象的东西,就是情侣两个凑的近极了,在甜甜蜜蜜的说悄悄话。

    此时正是课间休息,再过一会儿,刚刚离开教室的老教师又要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继续他的催眠事业了。

    原本这个课间会有很多学生趁机开溜,反正老教授只会在第一节课的时候点名,点完了不管溜多少人,只要别当着他的面他都是不管的。

    就因为这个,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抢着上他的课,更别说他的平时分竟然还占了70%,像这样的教授谁不想要?

    今天等老教师走近教室的时候,他眉峰微挑,原本这个时候人应该都走空大半了,今天居然都还在,这还挺稀奇的吼。

    既然这样的话……

    “今天很厉害啊。”老教授说话的时候总是拉长语调,领导发言既视感十分强烈,“同学们第二节课都在。”

    直觉系的学生们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更多的人则是在咂舌,原来教授没有老眼昏花啊,他从前一直不管不问的,学生们还以为他根本就没看过下边有多少人。

    现在看来你老师终归是你老师,人心里门清就是不说罢了。

    老教师笑眯眯地说:“既然这样,那么快期末了,我们正好来划个重点。”

    下面的人心一下振奋了,要说一学期当中学生最认真听的是哪节课,那无疑就是划重点的那节课了。

    “请同学们把课本翻到扉页,把我说的都记下来。”老教授说,“期末考试会是一份卷子,具体的内容会从……”

    下面唰唰的翻书声一下子暂停了,因为教授刚才的话翻译过来其实就只有四个字——全书背诵。

    哪怕他说的和蔼,什么不会考死知识的,只要你们能灵活运用就行,想什么名词解释的题目不会有的,放心吧放心吧。

    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哀嚎,灵活运用那是他们学渣能够达到的境界嘛?还不如死背呢!

    尤其祸不单行。

    有人发现,教授打开了自己的本子随意一笔之后就又合上了。

    一直以为这是教授的教案的某学生好奇发问:“教授,您今天的教学记录怎么这么快就写完了?”

    老教授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不是教学记录呀。”

    “那是什么?”学生问。

    “是你们的出勤记录啊。”

    该学生登时头皮发麻:“什……什么?”

    “哎呀,因为今天大家到的很齐嘛,我就只要打个大勾就行了,之前同学们第二节课要走很多人,那我花的时间就要多一点了,一个个往下划,横杠也得划很久呢。”

    他说的慈祥,同学们听的心凉。

    大家都不是傻孩子,自然是听出了教授的意思,无非就是他的点名分上下场或者签到签退。

    前半部分由班长负责,后半部分他自己上手。

    那些下半节课偷跑出去的学生们自认机智无敌还鄙视乖乖留在教室里的人,以为自己奔向的是自由,谁能想到他是挂科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教室里哀鸿遍野。

    此事影响颇大,还没下课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有知情人士出来爆料。

    “老子忍了这么久,就是想要看到这一幕啊哈哈哈哈哈!”

    事情发生了预想不到的发展,自觉被伤害的人们点进这人的主页,试图找出这缺德鬼是谁,结果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早就毕业了的学长。

    该学长此刻仍在狂欢。

    “当我知道我老板要被返聘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期待这一幕,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后来者都来尝尝我的痛苦吧!”

    大家都觉得他疯了。

    然后才在另一位师姐的解释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老教授退休前就是B大的教授,那时候的他也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慈祥和蔼的不行,不知道有多少无知的少男少女,不听前辈的劝告,坚定的相信老教授的课非常好混,于是毅然决然的一头扎进去,最后纷纷成了挂科的一员。

    曾经有学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崩溃的质疑道:“这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呢,他怎么可能认出来谁留下了谁跑了?!”

    然后被前辈用同情地目光扫视了一遍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过目不忘的人,而我们的教授刚好就是一个。

    作为一个年轻时候简直就是小说男主角照进现实的人,老教授也有着一点男主角的小恶劣,并一直延续到老。

    美其名曰不忘初心,男人至死是少年。

    徒留下一堆不忘初心,学生本业得学习的倒霉儿童,掐着点的去考场补考。

    他在校任职期间,不知道有多少学生惨遭其害,但当教室退休的时候,所有受害者又纷纷哀嚎不舍,努力挽留教授,尤其是教授教的最后一届学生。

    凭什么到他们这儿就结束了呀,说好的有难同当的呢?

    学校看学生的反应实在激烈,想想教授的教习水平又是无比高超,于是在征求了老教授的意见之后,将他返聘回了学校,每周就上一节选修课。

    当知道教授要回来上课之后,无数先人都在密切关注着会有哪些倒霉蛋落到他的手上,并且约定俗成绝对不能在倒霉蛋们倒霉之前,让他们发现事实的真相。

    此时知道了真相的倒霉蛋们大声痛骂着那个毕业的学长不是好人,感叹还是学姐温柔告诉了他们真相。

    然后有个人问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温柔的学姐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吗?”

    所有人愣了一下,又开始痛哭自己芳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