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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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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璇都这么大的人了,她也知道那两个同学并无恶意,他们说的也是实话而已。</p>

    当初她要和余振南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多人都劝过她,但是她当时被执念冲昏了头脑,孤注一掷。</p>

    最后的结果,也只能自己承担。</p>

    廖璇浑浑噩噩地走到了电梯口,她一路低着头,不小心撞上了人。</p>

    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人,廖璇赶紧抬起头来道歉:“不好意思。”</p>

    “廖医生?”</p>

    道歉的话刚说出口,廖璇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p>

    与此同时,她抬起了头。</p>

    真够巧的,她撞上的人竟然是周瑾宴。</p>

    看到周瑾宴之后,廖璇露出了笑容,把道歉的话又说了一遍:“不好意思,我没看路。”</p>

    “没关系,我还怕你撞疼了呢。”周瑾宴笑问她:“来吃饭的?”</p>

    廖璇点点头,“同学的孩子满月。”</p>

    “嗯,那怎么出来了?”周瑾宴有些好奇。</p>

    廖璇笑着说:“有些闷,出来透透气。”</p>

    周瑾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p>

    廖璇咳了一声,对他说:“你也是来吃饭的吧,赶紧去忙吧。”</p>

    “我已经忙完了,有个应酬。”周瑾宴观察了一下廖璇的表情,说:“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p>

    廖璇没想到周瑾宴竟然会如此敏锐,被他这么一说,廖璇扯了扯嘴角,说:“工作上有些事情比较烦心,不是大事儿。”</p>

    她不会像小女生一样硬着头皮说自己没事儿,那样太假,反倒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p>

    周瑾宴听后,笑了笑:“廖医生工作能力突出,大可不必如此担心。”</p>

    “谢谢你。”听到周瑾宴的夸奖之后,廖璇也跟着笑了起来。</p>

    不得不说,周瑾宴这个人还是挺会说话的。</p>

    “我先回去了。”廖璇的心情不似之前沉闷了,于是便打算回包厢。</p>

    毕竟,好不容易才有一次和同学们聚在一起的机会。</p>

    周瑾宴也没拦着她,笑着和她道别:“好的,我也先走了。”</p>

    和周瑾宴道别之后,廖璇就回包厢了。</p>

    而周瑾宴则是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廖璇的身影消失之后,才离开。</p>

    **</p>

    看到廖璇回来,莫笑蓓第一时间迎了上去。</p>

    她拽住廖璇的胳膊,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她:“你没事儿吧?”</p>

    “没事儿。”廖璇摇了摇头,“出去透透气而已。”</p>

    “嗯,那就行,你吓死我了。”莫笑蓓说,“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心上。”</p>

    “没放心上,走吧,我还有点儿饿。”廖璇冲莫笑蓓笑了下,然后拉着她到餐桌前坐了下来。</p>

    莫笑蓓发现,廖璇出去了一趟之后情绪比之前高了不少,甚至还跟着大家喝了几杯。</p>

    ………</p>

    这一场堪比同学聚会的满月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钟才结束。</p>

    结束后,廖璇找了代驾送自己回了家。</p>

    廖璇的意识还算清楚,但是脚步有些虚浮了。</p>

    回到家里洗澡的时候站不太稳,索性就进了浴缸。</p>

    廖璇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贴着肌肤,将体内疲惫驱散了一些。</p>

    洗澡的时候出了出汗,再起来的时候,步子也没那么虚了。</p>

    接下来的几天,廖璇都过得很平静。</p>

    她的日常生活一向无趣,医院和家,两点一线。</p>

    **</p>

    周瑾宴在三天后收到了那边发来的照片和视频。</p>

    他打开邮箱,将文件全部下载下来,一一观看。</p>

    照片里,廖璇的丈夫余振南搂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学生,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着,那女学生笑得灿烂,眼底满是崇拜的光。</p>

    周瑾宴翻看了几张照片之后,呵了一声。</p>

    这样的男人……也值得她嫁?</p>

    翻完照片之后,周瑾宴又打开了视频。</p>

    视频是酒店的监控录像,从电梯到走廊,他们两个人一路都在动手动脚。</p>

    周瑾宴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五分钟的视频,然后关掉了窗口。</p>

    他在想,廖璇知不知道余振南出轨?</p>

    周瑾宴思考了一阵子之后,猜想她是不知道的。</p>

    她算得上是精神经济都独立的女人,有头脑有事业,而且他们两个人没有孩子。</p>

    这么多大前提下,如果廖璇知道了余振南出轨,肯定是要离婚的。</p>

    想到这里,周瑾宴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打印机。</p>

    />????他盯着打印机看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给发视频和照片过来的人发了一条微信。</p>

    周瑾宴直接把廖璇的地址和电话发给了对方,然后说:把照片和视频寄到这个地址。</p>

    对方回复:好,匿名对吧。</p>

    周瑾宴:是的。</p>

    发完消息之后,周瑾宴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儿。</p>

    刚刚放下手机,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p>

    周瑾宴:“请进。”</p>

    来人是他的助理,张鸣。</p>

    张鸣是周瑾宴大学时候的学弟,后来研究生毕业之后就来盈科给他做助理了。</p>

    “师兄,那个……陈小姐来找你了,要见吗?”张鸣一边问一边观察周瑾宴的表情。</p>

    听到张鸣这么说,周瑾宴略微拧眉。</p>

    经过一番思考过后,他说:“让她上来吧。”</p>

    张鸣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去找她上来。”</p>

    五分钟后,陈歆来到了周瑾宴的办公室内。</p>

    进门后,她笑着走到了周瑾宴的面前,习惯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p>

    “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最近很忙吗?”陈歆笑盈盈地问他。</p>

    周瑾宴垂眸看着她,面对她的问题,并没有给出答案。</p>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周瑾宴将胳膊抽了回来。</p>

    他的动作很干脆,甚至带了几分冷漠。</p>

    感觉到周瑾宴的动作之后,陈歆脸上的表情略微变了一下,笑容僵在了嘴角。</p>

    “……瑾宴?”陈歆喊了他一声,试探性地问:“你心情不好吗?”</p>

    “陈歆,到此为止吧。”周瑾宴往后退了一步,对陈歆说:“之前太忙,忘记跟你说分手了。”</p>

    陈歆完全没想到周瑾宴回这么说,听完他的话之后,她整个人都木了。</p>

    明明他们之前还好好的。</p>

    周瑾宴虽然也是花名在外,但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胡来过,对她的态度也还算可以。</p>

    周围很多朋友都说,她可能会成为周瑾宴生命里的那个“意外”。</p>

    然而……现在,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p>

    她甚至都不知道周瑾宴和她分手的原因是什么。</p>

    他这样平白无故来一句“到此为止”,她不能接受。</p>

    陈歆沉默了很久,才问他:“为什么?”</p>

    “分手不需要原因,就像在一起也不需要原因一样。”周瑾宴的话温和,却绝情,“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p>

    “我还是不明白。”陈歆抬起胳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至少要给我一个原因……是我让你生气了吗?你说出来,瑾宴,我可以改的。”</p>

    “你没有做错什么。”周瑾宴低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腰上的手。</p>

    陈歆的手很白很滑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人。</p>

    这双手他之前挺有兴趣,现在看了,内心却毫无起伏。</p>

    周瑾宴将她的胳膊从腰上拽了下来,“陈歆,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所以,到此为止。”</p>

    “……”</p>

    他虽然说得温和,但是陈歆很清楚,他已经在生气了。</p>

    周瑾宴平时不会发怒,他总是保持着笑容,看起来温柔又谦和。</p>

    但是陈歆很清楚,这些都是假象。</p>

    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之后,后果会非常严重。</p>

    他不会对任何人心软——</p>

    “一会儿跟张鸣拿支票。”周瑾宴对陈歆说,“你可以走了。”</p>

    陈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周瑾宴这么说了,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p>

    纵使再多不情愿,都得走。</p>

    最后,陈歆还是走出了周瑾宴的办公室。</p>

    出来的那一刻,她的眼泪马上落了下来。</p>

    她和周瑾宴在一起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这期间,周瑾宴对她还是不错的。</p>

    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那个特殊的存在——</p>

    可最后,她仍然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p>

    **</p>

    余振南回来了。</p>

    廖璇晚上下班到家的时候,余振南已经在家里了。</p>

    一周未见,他们并不像寻常夫妻一样热情。</p>

    看到余振南之后,廖璇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回来了。”</p>

    余振南点了点头。他从行李箱里头将书拿出来递给了廖璇,“老季的书。”</p>

    廖璇从他手中接过了书,习惯性地打开翻看时,闻到了书本上的香水味儿。</p>

    不用想也知道,他又在外面找女人</p>

    了。</p>

    廖璇突然就觉得恶心了,恨不得把手里的书直接扔到他脸上。</p>

    但是,她忍住了。</p>

    廖璇将书收起来,对他说:“我先上去休息了。”</p>

    “这周末有一个医学论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余振南问廖璇。</p>

    “周六还是周日?”廖璇问。</p>

    余振南说:“是周日下午。”</p>

    廖璇:“好的。”</p>

    余振南:“嗯,那你去休息吧。”</p>

    廖璇上楼之后,拉开椅子坐到了书桌前。</p>

    她抬起手来捂住眼睛,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喘不过气儿来。</p>

    她发现余振南出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但是从来都没有吵过架。</p>

    他们两个人就是这么平静地过着日子,索然无味。</p>

    余振南也不可能因为外面的莺莺燕燕就离婚,他是属于那种把婚姻和消遣分得很清楚的人。</p>

    廖璇知道,如果彼此都不提,这段婚姻是可以持续很长时间的。</p>

    可是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累了。</p>

    廖璇捂住眼睛思考了很久。</p>

    过后,她掏出手机,给家里的父母打了电话。</p>

    她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和父母联系过了。</p>

    当初她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余振南之后,父母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过她。</p>

    一直到这两三年,关系才有所缓和。</p>

    廖璇每年会回家一次,但基本上都是自己回去,从来不带余振南一起。</p>

    她父母不喜欢余振南,也明确说过不希望她带着余振南回家。</p>

    好在余振南也不在乎这些,这几年也就这样过来了。</p>

    电话嘟了几声之后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是柳岸:“打电话有什么事儿?”</p>

    母亲的态度并不好。廖璇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略微捏紧了一些手机。</p>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p>

    “没什么事儿,就是觉得好久没给你们打电话了。”廖璇笑着问,“你跟爸最近还好吧?”</p>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够清楚地看到余振南的手在那个女学生的臀部贴着。</p>

    “廖医生!”护士喊她。</p>

    “这里有一份儿你的快递。”护士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廖璇。</p>

    ………</p>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哪家合作的杂志社寄过来的,习惯性地想地址,却发现这份快递是匿名的。</p>

    挂上电话,廖璇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了澡。</p>

    “嗯,今年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柳岸问,“还有,你们两个人这是不打算要孩子了是吧?”</p>

    下午四点钟,周瑾宴刚刚结束一场会议。</p>

    廖璇看到他这么问,不知怎么地,突然就产生了倾诉欲。</p>

    真是够悲哀的。</p>

    她强忍着不适,继续往后翻着照片。</p>

    廖璇一心扑在工作上,余振南似乎对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所以,这事儿就这么搁浅了。</p>

    有些事情,“知道”和“看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p>

    面对柳岸的催促,廖璇也只能顺口答应着。</p>

    八点钟,廖璇准时来到了医院。</p>

    “嗯,回头我再抽空去看看他们吧。”余振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p>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准时起床,做饭,准备去上班。</p>

    但是,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便顺着她往下。</p>

    廖璇很长时间没说话,柳岸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既然你俩都结婚了,有些事儿也该考虑一下,年龄都不小了,你学医出身的还不知道这个吗,再晚几年,生出来的孩子基因都不好了。”</p>

    来到办公室之后,廖璇拆开了快递。</p>

    她知道余振南在外有别的女人,但是,亲眼看到视频,是第一次。</p>

    廖璇接过来文件袋,说了一声“谢谢”。</p>

    之前选择余振南的时候,她以为他会一辈子忠于这段婚姻。</p>

    “嗯,我也挺好的,最近在准备新的论文。”廖璇把自己的近况汇报了一遍。</p>

    **</p>

    她现在已经无心深究这些照片和视频是谁发来的。</p>

    从会议室出来后,他拿出手机,看到了那边发来的消息。</p>

    周瑾宴:那不如就出来放松一下吧,我最近工作压力也大,一起吃个饭、喝一杯?</p>

    廖璇把光盘放到电脑里,打开播放。</p>

    “小李的满月宴,你一个人去的?”余振南问廖璇。</p>

    当初刚结</p>

    婚的时候,她和余振南总是有很多说不完的话,一个课题,一次临床病例,他们可以讨论很久。</p>

    他说:快递已经签收了,今天早上签收的。</p>

    孩子……</p>

    余振南点头,坐了下来。</p>

    她只是觉得恶心,根本抑制不住反胃的感觉。</p>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因为论文不顺利难过。</p>

    廖璇做早饭的时候做了余振南的那一份,弄好早饭之后,余振南刚好进来餐厅。</p>

    她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删删改改,大脑一片混沌。</p>

    廖璇回复:没忙,你有事?</p>

    “挺好的,不用操心。”柳岸说,“你把你自己的事儿弄好了,我俩就放心了。”</p>

    廖璇没接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p>

    廖璇点点头,“我和蓓蓓一起去的。”</p>

    廖璇原本以为和柳岸聊完之后心情会稍微放松一些。</p>

    廖璇停下来,“有什么事儿吗?”</p>

    好在她今天不需要出诊,不然,这样的状态,大概是要被病人投诉了——</p>

    她加快步伐,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p>

    周瑾宴勾了勾嘴唇,从微信通讯录列表里找到了廖璇,然后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廖医生,在忙吗?</p>

    她将照片放回到文件袋里时,发现文件袋里还有一章光盘。</p>

    因为这个事儿,莫笑蓓没少吐槽过她。</p>

    廖璇加紧速度吃完了饭,把自己的餐具洗完,就从餐厅出去了。</p>

    她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羞愧——</p>

    后面的,每一张,都是这些过分的动作。</p>

    然后,她看到了那段监控录像里的内容。</p>

    现在,明明就面对面坐着,但是连一丁点儿的共同话题都找不到了。</p>

    有些话,她实在不好说。</p>

    过了几分钟,周瑾宴又发来了消息:你心情不好?</p>

    然后,就看到了周瑾宴发来的消息。</p>

    廖璇倒是没想到,柳岸竟然会催她要孩子。</p>

    听到这个词儿,廖璇不由得头疼。</p>

    廖璇恶心得不行,头皮发麻。</p>

    刚刚走进科室,就被护士站的护士喊住了。</p>

    谁知道,打完这通电话之后,心情更加沉重了。</p>

    周瑾宴想,那她应该是已经看过那些照片了。</p>

    餐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周围的气氛也很尴尬。</p>

    廖璇自己都不知道,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的。</p>

    她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拿起了手机。</p>

    她跟余振南结婚之后,两个人都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p>

    **</p>

    廖璇整个人像是被扔到了冰窖里一样。</p>

    “嗯,妈,我知道了。”</p>

    廖璇已经猜到了光盘里什么,但是,她仍然忍不住,将光盘拿了出来。</p>

    她将文件袋放到柜子里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p>

    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廖璇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p>

    廖璇看到周瑾宴这么说,便没再回了。</p>

    虽然他们两个人只是搂着接吻,但动作实在太过放肆。</p>

    照片上,余振南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学生搂在一起调情。</p>

    她的一天要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规划好的,这是从小的习惯。</p>

    廖璇的眼皮跳了几下。</p>

    廖璇死死地盯着屏幕,身体一片冰凉。</p>

    她说:有点,论文不顺利。</p>

    周瑾宴:没有,想随便找你聊几句。</p>

    餐厅里,余振南一边看期刊,一边吃饭。</p>

    快递的袋子里还套着一个文件袋,廖璇一一拆开,然后看到了那一摞的照片。</p>

    原本每天晚上睡前都书的,今天却连看书的心情都没了。</p>

    今天早上签收的……</p>

    视频播放完毕之后,廖璇将光盘从电脑里拿出来,塞回到了文件袋里。</p>

    廖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整天,手边的论文没有任何进展。</p>

    廖璇正对着电脑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p>

    廖璇看完之后,有些无力地坐在了办公桌前。</p>

    周瑾宴看到廖璇发来这条消息之后,勾了勾嘴唇。</p>

    之前莫笑蓓给她发过余振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但是动作不至于这么清晰,焦距也没这么近。</p>

    廖璇抬眸看了他一眼,说:“吃饭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