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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发现秦渊到来的不是夏侯平,也不是何铁军,而是站在夏侯平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接穿透空气,狠狠地“刺”在秦渊的身上,饶是秦渊也不由身体一怔,目光瞬间透射到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约莫三十五岁,中等身材,留着一头短发,浓眉大眼,神情威严肃穆,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地,一看到秦渊时,目光就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扑杀过来。
这是一个高手。
秦渊本能地作出防御姿势,能给他危险气息的强者,无疑也是同为凝劲武者,而且他感觉地出,对方还不是一般的凝劲武者,身上杀气非常重,显然是经历过无数生死大战的强者。
男人见秦渊作出防御姿势,身体也是猛地向前大跨一步,挡在夏侯平的面前,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显然他也知道秦渊不是寻常之辈,不敢贸然行动。
秦渊瞬间明白过来对方是夏侯平的保镖,旋即撤离杀意,缓缓走上前来。
“站住。”尽管秦渊身上没有杀意,但是男人显然不能让秦渊靠近前来,双手成爪,作出饿虎扑食之势。
此时夏侯平和何铁军才反应过来,纷纷回过头来,才看到秦渊已经站在不远处。
“是秦渊来了。”何铁军淡淡笑道。
“哦?”夏侯平饶有兴趣地在秦渊身上打量了一会,虽然他已经很多次在相片上看过秦渊,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面对面看到秦渊。
夏侯平打量秦渊的同时,秦渊也在打量着他,尽管对方是全华夏最有权利的男人,但是秦渊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样的,阿武,让开吧,他就是凶兽。”夏侯平眉宇间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示意曹武让开。
曹武目光不由在秦渊身上多打量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推到夏侯平身后,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秦渊身上,显然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凶兽”这个名字。
秦渊微微一笑,然后这才走上前来,对着两位老者恭敬说道:“秦渊见过两位首长。”
“你就是秦渊?”夏侯平明知故问说道,身上没有丝毫主席的架子,就好像一个普通老者在和一个晚辈说话一样。
“首长,我就是秦渊。”秦渊的身体站得笔直,好像一支标杆一样,不管怎么,他都曾经是一名军人,面对军区一号首长,怎样也要像样一点。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军队对不起你。”夏侯平面露歉意说道。
秦渊的表情明显一愣,他没想到夏侯平居然会说出这番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内涵在里面?
“首长您言重了。”秦渊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感觉夏侯平话里有话,否则一个军区第一首长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军队对不起他?
对于自己被逐出军队,说实话秦渊的确有点不甘心,但是他也清楚,这就是拥有铁一般纪律的军队,没有丝毫情面给,他服从军方的命令,没有谁对不起谁,秦渊做了他该做的,军队也是在严格执行它的纪律。
“我听何首长说他想让你重新加入军队,继续效忠国家,可是你却拒绝了,我想知道你是有什么苦衷吗?如果有,不怕大胆说出来,国家会尽量满足你,因为你是国家不可缺少的人才啊!”夏侯平感叹一声说道。
虽然第一次见秦渊,但是夏侯平对秦渊的事迹早就了如指掌,不说他在六年从军生涯中给军队带来的贡献,就说最近那次,冒死进入美方一号军事基地,夺回那份秘密名单,甚至还获得了炎黄勋章,就足以让夏侯平重视秦渊。
这样的一个人才,如果不加以好好利用,确实是一种浪费,而且如果不掌控在国家手中,一旦出了麻烦,那恐怕比一个恐怖组织还要危险。
秦渊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不是要他过来给主席拜年,而是一场变相的鸿门宴。
秦渊将目光看向何铁军,何铁军此时面无表情,慢悠悠地品尝他的茶,显然他没有把秦渊当初说的原因告诉夏侯平。
“多谢主席的厚爱,只可惜我已经倦乏了军队的生涯,不怕首长你笑话,我现在只想娶妻生孩子,过上平凡的日子,仅此而已。”秦渊微微低头说道。
秦渊也知道,当初如果不是何铁军极力争取,军方是不可能让他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因为他的危险实在是太大了。
特种兵退役后远走他国,成为杀手,成为雇佣兵,成为恐怖组织,这样的例子举不胜数,更何况秦渊还是最为顶尖的特种兵,一旦站在国家的对立面,所造成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平凡的日子?”夏侯平面带轻笑,说道:“我可听说你退役后,每一天都不是很平凡啊,结交东南王鲁天峰,结怨四大家族,甚至还跑到国外和阿涅利家族大闹了一场,这些可都不怎么平凡啊?”
秦渊只能连连赔笑,显然夏侯平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国家主席,如果想知道他的动向,确实很轻松的一件事情,毕竟秦渊闹出这些事也都是人尽皆知。
“首长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我都是身不由己,这跟我原本的初衷没有任何矛盾。”秦渊说道。
面对夏侯平,秦渊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国家主席,军区一号首长,不过秦渊有自己的坚持,不可能因为对方是主席,是首长就放弃,如果那么容易屈服,他以后的武道恐怕也只能止步于现在了。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难道就这么甘心当一辈子的平凡人?我看你不像这种人把?”夏侯平依旧不死心说道。
“让首长失望了,秦渊心中没有多大的报复,现在只想娶个老婆为我秦家传宗接代而已,首长应该听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秦家只有我一个男儿,如果我连秦家的血脉都没有流传下来,将来九泉之下,恐怕无法面对秦家的列祖列宗。”秦渊一脸苦笑说道。
面对夏侯平,秦渊不敢有太过强势的语气,若是惹对方不开心,他以后的日子恐怕就很难过了。
熟知夏侯平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说道:“这还不简单,我可以破例当一回媒人,给你介绍大家闺秀,我记得何首长也好像有一个未嫁的孙女,我看就不错,等你没了后顾之忧,是不是可以继续为国家效力了?”
秦渊神色一愣,看来夏侯平不招揽到他不死心啊!
“首长,儿女私事并不是儿戏,我能以自己的喜好而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辈子,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劳烦首长你操心了,当然,以后如果国家需要,我肯定义不容辞,尽一份绵薄之力。”秦渊义正言辞说道。
他也不好完全拒绝夏侯平,毕竟这样也太不给面子了,好歹人家也是国家主席。
不过一听到秦渊这番话,夏侯平的脸色还是多少有些不悦,本来他是信心满满可以却说秦渊回归军队,一个国家主席亲自过来劝说,历来也就只有秦渊享受这样的待遇,没想到还是吃了一个闭门羹。
夏侯平无疑是个精明的人,秦渊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尽一份绵薄之力,潜台词就是说有空的话可以为国家效力,没空的话鸟也不鸟你。
而何铁军则一直没有说话,他不像夏侯平,秦渊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秦渊就好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虽然他也很想秦渊继续回到军队为国家效力,但是他还是选择尊重秦渊的决定,一个人的心如果不在军队,那么就算强行让他回来也是没用。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秦渊的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内心还是很担心,他不太清楚夏侯平的性格,不知道得罪他后会有什么后果。
此时秦渊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从此离开燕京,离开天子的脚下,反正他是不可能继续回到军队了。
见此,何铁军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了。
“好了老夏,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追求,你强迫他也是没用,毕竟当初是我们寒了他的心,给他一点时间吧,或许以后他会转变心思也未必?”何铁军笑呵呵说道。
显然,何铁军是在给夏侯平阶梯下,秦渊的性格他最清楚,当初他劝说没用后就知道,秦渊是不可能回到军队来了,就算夏侯平亲自过来也是没用。
见此,夏侯平也知道见好就收,不过他内心还是有一丝芥蒂,闷声不响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何铁军趁机给秦渊打眼色,让秦渊好好说话,秦渊怎么会看不出来夏侯平心情已经开始不悦,说什么话恐怕他都听不进去,索性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
何铁军也是无奈,他只好自己腆着一张老脸,赔着笑脸给夏侯平亲自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