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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新荣吵着要见见司雀舫,康琴心也不好意思将董世媛独自留在休息室,结果就都同去了。
司雀舫这样的身份亲自来银行存钱,很明显是带着深意的,媒体和路人见了都忍不住唏嘘。他也乐得配合,与康琴心握手后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赞赏和信任康氏的话,就吩咐副官指挥着下属将钱送入银行钱库。
他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态度认真,身姿挺拔,任由各路探究的眼神看过来。
司家的府兵布岗在银行里外,有了他们坐镇,银行内外井然有序,早前交代的大堂经理亲自张罗市民们排队取钱,无人敢再造次乱喊。
司雀舫随康琴心一路到了行长办公室,坐下就道:“康小姐这里客户不少,想来广源银行的经营和人脉都很不错。”他望向魏新荣和董世媛。
康琴心便做了介绍。
董世媛为人活络,知晓司家在新加坡的地位,忙上前笑脸招呼:“久闻二少威名,幸会幸会。”
司雀舫却没有接她的握手,而是同康琴心道:“你这朋友的性子倒有些像你。”
这算什么意思?和自己一样恭维他?
康琴心回想起自己初见他的场面,当时因不满司家对叶氏赌馆的所作所为而满心怒火,气氛更是剑拔弩张,甚至还动了手,与世媛现在可不同。他这阴阳怪调的语气,着实不好回应,便尴尬的讪笑着,“二少说笑了。”
董世媛默默的收回手,站在那不知该如何自处,很明显,司雀舫不想与她交际,她望向好友。
康琴心的目光已随着司雀舫落向了魏新荣身上,暗道这两人怎么回事,一个热情太过,一个纹丝不动?司雀舫这样盯着,想必在等对方的反应,她想着今日这事毕竟是司雀舫帮康氏,便催促了声“表哥”。
魏新荣似乎才回神,望向她故意腻歪道:“小心儿,喊表哥什么事?”
康琴心沉下脸,这称呼……
那旁司雀舫已重复嘀咕:“小、心、儿?”
康琴心瞪向魏新荣,不停的使眼色。
魏新荣仍是不愿懂,浮夸的问她眼睛怎么了。
康琴心不解,魏家和司家都与政府交好,过去也没少见吧?何况以司雀舫的身份,与他交好对魏家自有好处,难得司雀舫还有这份心思,这人今日怎么头脑不灵光呢!
她直言道:“我眼睛没事。表哥,二少等你打招呼呢。”
“噢噢。”魏新荣这才看向司雀舫,开口就是:“二少,听说你抓了康书弘,现在审问的如何了?既然能来康氏,想必事情不严重吧,审完了还请早些放了,我舅母等着他回家呢。”
“案子查清楚了自然就会有结论。”司雀舫模棱两可的答了话,道:“魏公子很关心康家的事。”
“这是自然。康书弘将银行的烂摊子丢给我表妹,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魏新荣话落还冲康琴心挤眉弄眼。
康琴心不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了。
就这时,司雀舫忽然道:“康小姐,你不是说要请我喝咖啡吗?我看银行里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你的烦恼都该解了吧?”
康琴心下意识的望向他身边的宋和真。
宋和真连忙避过了视线。
她转身,董世媛先开口道:“琴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银行里若有周转不灵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康琴心点点头,“你路上小心。”又唤朱秘书送她出门。
“唉,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先走了。”魏新荣摇摇头,走近康琴心的时候又拍了拍她肩膀,“我特地跑这一趟,记得请我吃饭啊。”
“知道了。”
见他们都走了,司雀舫严肃道:“康小姐现在可以和我谈进展的事情了吗?”
“那得请二少挪挪尊驾,我们换个地方。”见他仍是望着自己,康琴心又笑:“新丽大道那边开了个意式咖啡馆,二少可愿意去尝尝?”
司雀舫想起方才银行门口的记者们,眯了眯眼道:“乐意之至。”
既然是来帮康氏解决舆论压力的,他便特别尽职,出了银行大门还亲自送康琴心上车,而后再绕道另外一边,故意当着记者和围观市民的面吩咐:“去新丽大道的咖啡馆。”
车队浩浩荡荡的驶离。
康琴心想回头,被旁边的司雀舫提醒,“不用看,拍着呢。”
康琴心坐直了些,由衷道:“今天谢谢你了。”
“但你我的事会被渲染成什么新闻,我可说不准了。”司雀舫侧首望向她,饶有兴味道:“与我扯上新闻,想摘清就难了。”
“司家的二少都放心将那么大笔钱存进我们广源银行,就算你不是替政府表态,但市民们见了总归安心些,可以打破康氏银行将破产倒闭的传闻,缓解他们的恐惧担忧,这法子目前来说最有效,不是吗?”
康琴心可不与他聊那些私人新闻的流言,改问:“你和我表哥之前见过?”
“在政府活动上见过几回。”
她再问:“有过节?”
“倒不算过节,他记恨我当日无声无息就吸引了他的舞伴。”
怪不得魏新荣不给好脸色,原来还有这回事。康琴心好奇:“无声无息?”
“是啊。”司雀舫低首,笑着道:“说起来我都不认识那女人,自个儿就抛下你表哥往我身边凑,我就没搭理过,平白无故的被人记恨上,何其无辜?你表哥也有些不讲道理,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却记恨别人太优秀。”
这语气……有些欠揍。
康琴心不想接话了。
“听说你还救了沈家的少爷?”
“举手之劳。”
司雀舫继续道:“难怪沈家向你们银行送了那么大笔钱来,康小姐好大的本事。依着你的面子,何愁没有钱应急,怎么就一而再的打电话找我?”
“那不同,救沈君兰是意外之举。何况,无论是沈家还是魏家董家,送再多钱过来都及不上二少您这一趟,您身上自带的政府和军界形象,才是安定民心最好的良药。再说,这件事是二少您整出来的,寻你过来不是再合适不过吗?”
“强词夺理。”司雀舫虽这般说着,但弯起的唇角暴露了好心情,很明显话很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