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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宫宴,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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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楼冲入大殿的时候,太后正好叫到幕凉。

    幕凉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抹了太后的面子。她是太后亲封的元平长公主,太后让幕凉做这次一众世家千金比试的定夺。而文硕也被太后点了名。

    幕凉刚刚站定,只见身前一抹白影闪电而至,护卫太后身边的护卫惊惧出声,“保护太后!保护太子!”

    “是……是白家少爷?”待众人看清楚这突然闯进来的人是白小楼的时候,都是一脸的震惊和不解。

    白小楼站在幕凉身前,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图纸,眸子里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悔恨。

    后悔为何现在才打开看?

    “幕凉……这个……”白小楼当着众人的面直呼她幕凉,拓博堃面色一沉,起身站了起来。

    幕凉视线落在白小楼手中的图纸上。虽然不是她当初画的那一张,但却与她描绘出来的发簪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幕凉从白小楼手里抽走发簪,旋即却是明了全部真相。

    这簪子的图纸她当初交到了异珍风云斋那儿。后来到了约定的时间,却是在异珍风云斋门口遇到了刺杀,之后,飞凤去过异珍风云斋看过,那里大门紧闭,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开门。如今图纸在白小楼手里,那她之前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白小楼就是异珍风云斋的主子。

    “幕凉……”

    “凉儿,你喜欢这簪子喜欢的紧,怎不告诉我呢?还让外人去做,这让我情何以堪?”白小楼后面的话被拓博堃堵在了喉咙里,拓博堃上前一大步,与幕凉并肩而立,看似随意的抽出她手中的那张图纸,揉在手心,碎成了粉末。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直是你?那天救我的人是你!我还以为……还以为是……”白小楼仿佛没看到拓博堃的存在,那被拓博堃捏成粉末的图纸早已刻入他骨髓深处,如今即便是不看,他也能依照图纸上面分毫不差的做出来。

    但这世上值得他亲手打造的器物并不多。

    一贯是淡然如烟处变不惊的白家大少爷白小楼,在这一刻,整个人流露出来的何止是失态。

    目睹整个经过的耶律宗骁在看到白小楼递给幕凉的那张图纸,目睹上面的发簪图形,耶律宗骁的眼神顿时阴暗无边。

    原来,白小楼之所以暗中打探车玲子,就是因为这发簪!白小楼曾在将军府后山遇刺,行刺的是他弟弟白小靖。这件事情因为是白家的内部矛盾,所以北辽这边并没有任何动静,尽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交给白小楼回到雪原部落自己解决。

    如今白小楼话中意思便是……那晚有人救了他!而这个人就是纳兰幕凉!

    她凭什么出手救白小楼?如果不喜欢白小楼为什么要救他??不过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白小楼,竟然值得她出手相救?而对于他的多番挽留,她就表现的冷血无情!!这个女人对待别的男人的态度与他如此的不同!!

    幕凉眸子垂下,旋即淡淡开口,“没必要让你知道。”

    “可对我来说,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白小楼的声音低低的,心绪剧烈的起伏,难以平静下来。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好好地看清楚她。他曾经多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的身影与那日救他的背影联系在一起,却一次次迫不得已的否决!

    白下楼视线越过幕凉,看向大殿外的一抹艳丽身影。是车玲子……

    如今,他派人送回白家的家书已经过了北漠河,就算现在八百里快马加鞭也来不及追回了!他竟是犯下了如此错误!!

    “白少爷,你可以让开了吗?不要挡着一会的表演。除非白少爷也想跟一众佳丽共同参赛!”幕凉声音淡淡的,之前不是没想过白小楼会知道真相,但在今天这场合被他得知,幕凉却是从未想过。

    身旁拓博堃眸子里戾色凝聚,大殿正中,幕凉面色如水,而白小楼却是悔恨和矛盾并存,拓博堃也隐隐猜出了白小楼与幕凉之前的关系,心底虽然不悦,但想起之前幕凉还为他吃醋,这白小楼终究就是一厢情愿,脸上的神情除了冷酷,倒也没有那么难看。

    太后与苏苏对视一眼,扶额沉声开口,“白家少爷,哀家知道你此次来带了不少奇珍异宝过来,等才艺比试过后,哀家自然会给白家展示珍宝的机会。如今你还是先行退下吧。”

    太后看似自然的岔开了话题,其实一颗心比刚才还要紧张担忧。今儿失常的不单单是老九和老三,如今这白小楼再横插一手进来,欧阳冲那混世祖的脾气,加上拓博堃的阴险,今日之宫宴,到最后,只怕无法收场。

    “白少爷,您这边是否有人参加?或许您看……”

    “不用。就按太后的意思,我与幕凉的事情,稍后再说。”白小楼冷声打断苏苏的话,转身走回自己的位子坐好。面色清冷,视线冷暗。昔日之温润如玉陇了浓浓的疏离黯然。

    拓博堃见白小楼已经坐回到远处,心底冷笑一声,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褐色的锦盒交到幕凉面前。

    “一会再打开看。”

    “我不要。”幕凉看也不看就冷声拒绝了。

    拓博堃叹声气,幽幽道,“你先看了再决定要不要?”

    “不要!”幕凉拒绝的斩钉截铁。下一刻就见拓博堃将锦盒强行塞到幕凉手中,转身气冲冲的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幕凉拿着锦盒丢也不是,打开也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幕凉将锦盒丢给身后的文硕,

    “给你!”

    文硕被迫接过锦盒,在拓博堃威胁的眼神中,讪讪然一笑,撇嘴说道,“姑姑,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

    “好了,文硕。你去与其他千金候在一起。稍后的比赛哀家可要验证一下你这段日子学的如何?”太后介入幕凉和文硕的谈话当中,脸上的表情比先前难看了许多。而耶律崧则是冲着白小楼的方向投去冷冷一瞥。

    文硕看似乖巧的走到一众世家千金前面站定,路过赫杰身边的时候,赫杰眯起眸子突然冲文硕挑了下眉毛,挑衅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如此场合,文硕自然不能发作,想起之前幕凉说的话,这厮不是不能喝酒吗?稍后有他受的!

    想到这里,文硕看向赫杰的眼神竟是难得的绽放出一抹幽然媚惑的神采,本就是雍容华贵的五官,在此刻更是盛放夺目光华。哪怕是这一身烟青色素净长裙也遮挡不了她骨子里的千娇百媚。

    一时之间,赫杰竟有些看的移不开视线。

    十八部落联盟不乏火辣魅惑之女子,主动投怀送抱者更是不计其数。可如文硕这般机灵俏皮与雍容优雅并存的女子,赫杰还是头一次接触。都说北辽人杰地灵,女子若水,可赫杰却觉得,文硕如玉,世间质地最为华贵艳丽的美玉,可众所皆知,玉面凉寒,通体如冰,越是光彩照人,越是聪明剔透。

    文硕刚刚站定,胭脂扣也咬着牙走了过去。目光落在文硕手中拿着的锦盒上,眸子里如刀似箭,恨不得眼神就能将文硕的手给剁下来,继而抢走锦盒,好好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胭脂扣心里巨大的嫉妒,一触即发。

    文硕余光察觉到胭脂扣不善的目光,等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胭脂扣已经换上了一贯的娇弱无辜的神情。文硕轻蹙眉头,身子朝一边挪了挪,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做作到了极致的胭脂扣,还是离她远点好。

    而玉拂这时候站起来,转身看向坐在那里脸色发白的玉瑶。玉瑶勉强冲玉拂挤出一抹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玉瑶心中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也不得不走到中间,做玉拂的棋子。

    玉拂起身之后却并不急着走到玉瑶身边,而是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看向幕凉,红唇勾起,暗里却是冷冷的讽刺。

    “太后,玉拂觉得元平长公主与玉拂和玉瑶一般年纪,而且曾经又是将军府的嫡出长女,不能将长公主单独放在这边,这样长公主该多孤单啊!玉拂想让长公主随玉拂一起比赛!太后说好不好啊?”玉拂一边说着,一边忽闪着大大的眼睛。

    她的眼睛本就比一般人的要大,又是巴掌大的小脸,眼睛还画了黑色的眼影,远远看去,那双大眼睛仿佛占据了整张脸的一半。黑瞳、红唇,雪白的脸,如此鲜明的三种颜色拼凑在一张脸上,乍一看或许觉得单纯分明,但是再看第二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双黑瞳和红唇都是浮在那张过分白皙的脸上。完全没有融入的感觉。

    也就让她此刻的天真无邪也好像是拼凑出来的感觉一样。

    幕凉站在那里垂眸不语,太后看了一眼幕凉的反应,沉声道,

    “玉拂。幕凉虽然是与你们年纪相仿,但辈分却是你的姑姑。你这丫头就是没心没肺惯了。哀家可是等着看你表演呢。好了,快过去吧。”太后本想四两拨千斤的将这个话题岔开。

    谁知玉拂并不罢休。

    “太后,您也说玉拂没心没肺惯了,所以玉拂说这些话肯定不是要为难长公主哦!玉拂听说长公主的母亲早年可是在京都最红的青楼住过一段日子。学了不少的才艺,太后,不光是玉拂,就是您和这么多大人,肯定都没见识过青楼里面的才艺吧。”

    玉拂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

    “玉拂!”一直端坐面沉如水的耶律宗骁率先开口制止玉拂。如果不制止她的话,皇叔就会出手!玉拂第一次就已经触到了拓博堃的底线,只是因为幕凉的意思,所以让她活到现在!但是玉拂始终没看清楚纳兰幕凉对于拓博堃的重要性!

    玉拂身子猛地一怔,完全没料到耶律宗骁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呵斥她的人。

    玉拂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明明还想维持一贯的纯真笑颜,可是此刻脸上的笑容却分外勉强,甚至还有一分扭曲。

    “宗骁哥哥,怎么了?是不是玉拂说错什么了?宗骁哥哥可比任何人都了解玉拂,太后都说玉拂最是没心没肺,宗骁哥哥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啊?”玉拂的声音虽然清亮,却难掩一丝颤抖。

    耶律宗骁面沉如水,下一刻,看似温和的对玉拂展露一抹浅笑。

    “玉拂,长幼有序,就听太后的话,先比赛吧。”耶律宗骁的声音尽量放低,但刚才那一刻的呵斥,还是让玉拂记恨在了心中。

    玉拂继续笑着,红唇却透出如血的感觉。

    “好啊,太后的话玉拂一定会听。可玉拂就是想见识长公主的才艺嘛。长公主的母亲可是……”

    “看来玉拂郡主真的是很羡慕姑姑有那么有名的一个母亲。毕竟玉拂这边早年父母双亡,没有父亲管教母亲爱护,如今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其实不外乎就是缺了家教而已!”不等玉拂话音落下,耶律崧唇角挂着冰冷的笑意朗朗出声。

    字字句句,都如巴掌狠狠地甩在玉拂的脸上。

    玉拂侮辱幕凉的母亲,就是侮辱幕凉,耶律崧如何能让?

    “太子!”太后低声开口,这纳兰幕凉岂是受委屈的人?老九就是改不了这暴躁急切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