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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在影帝怀里撒个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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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贺…贺先生他最近很忙吗?”

    温白从特助手中接过剧本合同,不由得踮起脚尖,不死心地瞧了瞧男人身后的走廊。

    不失所望,空无一人。

    男孩抿了抿嘴,脸上的落寞之色可见一斑。

    周渡静静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随即如实回答道:“老板最近的行程我也不太了解。”

    作为一名特助,却不了解老板的行程。

    温白听了就知道是在骗鬼。

    他面上未显露,捏着剧本的手指骨节白了几分,“那你也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吗?”

    男人停顿的时间更久了,“抱歉,我也不方便透露。”显然是对他有所隐瞒。

    男孩也不为难人家了,冲他牵强地笑了笑,“那周先生先回去吧,不耽误你的工作了。”

    等周渡一走,温白收拾了一下。

    他准备直捣黄龙。

    温白坐着车就直接去了贺寒青的住宅。

    记得上次来还是林舟被绑那件事,他靠着系统这个金手指,即便是不知道别墅的大门密码也来去自如。

    这次依旧如此。

    他才不管到时候男人会不会怀疑,先见着人再说。

    他已经四天没有见到贺寒青啦!

    大坏蛋!!

    .

    “肉包包,你说贺贺为什么不来见我?”

    温白换了双拖鞋,粉嫩的脚趾陷在棉绒里,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小孩打开了灯,边走边小心地四下打量,纯净的面容之上有一丝严肃谨慎,但玻璃眸子中的好奇和单纯与之形成了反差。

    他刚才问了肉包包的,贺寒青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主人,这个我也不知道呀。]

    肉包如实回答。

    温白虽然这样问,但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无非就是男人怕去见他。

    他怕他做的这些事会让温白感到害怕,觉得他不正常,甚至最后悄悄远离他。

    他也怕到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真的伤害到小孩。

    索性就自动远离。

    温白楼上楼下都找了一遍,却没发现半点人影子。

    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

    男孩来到一楼的走廊,尽头挂着《雨中女郎》的仿品,他抬头看着画中的女人,心中略有不安。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夜晚,肉包提醒他画后面有道暗门,当时情况紧急,温白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那个时候他记得这个女人是睁着眼睛的。

    如今仔细来看,眼睛明明就是闭上的。

    画作的整体风格压抑而沉闷,挂在走廊尽头,壁灯从头顶洒下,看上去莫名诡异。

    小孩收回视线,扒拉开画框,摩挲到门把手,拧开了暗门。

    这次没走几步,便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竟是比上次还要浓郁几分。

    温白脸色微白,心里也紧张了起来。

    贺寒青要是现在在地下室杀了个人,那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会第一个位面就任务失败吧。

    他踉踉跄跄地跑了起来,周遭的光线昏暗,地下室许久不见光,地面潮湿光滑。

    噗通一声,温白摔在了地上。

    “嘶……”膝盖卡秃噜皮了。

    小孩疼得小脸皱巴巴的,瘪着嘴,眼尾通红一片。

    又忍着膝盖痛,爬起来继续一蹦一跳地走。

    [主人别担心,地下室里没有其他人。]

    换言之,贺寒青没杀人。

    那血腥味哪里来的?

    温白拐过弯,便来到了房间门口,那股难闻的味道带着丝丝铁锈味,扑鼻而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时不时鱼缸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男孩疑惑地试着往里走了两步,手心摸索着墙面。

    蓦然,男人暗哑的声音传来,“别开灯。”

    语气中还隐约含着些许急促和虚弱。

    听见这声音,温白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

    也在一刹那明白了房间里血腥味为什么会这么浓郁。

    小孩心脏一阵一阵的疼,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样,眼底氤氲着一片水雾,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这几天都没来看我一眼……”

    撑着墙壁的手滑落下来,往前走了两步。

    感觉踩到了尖锐的碎东西,他步子顿了顿,继续前进。

    “不要过来!”贺寒青近乎吼了出来,那话语犹如根根暴戾的剑,如数向温白射去。

    男孩顿时停在了原地。

    蓦地,温热的眼泪从眼眶里冒出,脸色潮红。

    “你凶我,你、你没这么吼过我……”

    他抽噎着开口,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听着格外的可怜。

    良久,只听得啪的一声,灯应声而亮。

    忽然亮起的灯,刺得小孩眼睛疼,不由得闭了闭眼,这才发现自己脚下正踩着玻璃碎渣。

    上面还染着暗沉的血迹。

    他又抬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底的光也暗淡了几分。

    男人靠着鱼缸,浑身都是血。

    白色的衬衫上染着大大小小的血迹,特别是两手袖子的地方,已经被血浸透了。

    胳膊垂下的地方,已经晕染了一大摊血。

    满手的血,顺着脉络分明的手背,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周围随意躺着几把手术刀,上面都有血,有些已经干了许久,看上去有些暗沉,但有些还是湿的。

    贺寒青微垂着头,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留眼下那颗痣,削尖的下颚愈发消瘦,皮肤苍白。

    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浑身都散发着血腥味。

    温白身形晃了晃,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跑了过去,看着男人这幅样子,心里又气又痛。

    想伸手碰碰他,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贺贺,你别吓我…我一个人好害怕。”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抬起眼皮子,轻声道:“只是不想让你踩到玻璃渣。”

    “没凶你,笨蛋。”

    他还想抬手给小孩擦擦眼泪,最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别担心了小白白,你都在这里守一天了,你看看你这张皱巴巴的小脸。”

    穿着白大褂的柏如川进入病房。

    见温白皱着眉头,眼下乌青一片,不由得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动作亲昵宠溺。

    站在窗前的周渡盘着手,默默看着男人的动作,心里莫名不爽。

    “柏医生,他是我老板的人。”冷声提醒。

    柏如川闻声看向他,挑了挑眉,随即做着口型却不出声: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