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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谁凉薄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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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容不提敬则则还没意识到,她说敬则则就察觉了,“好像是哦。”

    然后原因敬则则快就想明白了,狗皇帝对有身孕的嫔妃向是冷而待之的,比如祝新惠,比如柳缇衣,比如丁乐香,再比如如今的卫官儿。

    谁不例外。而且最奇怪的是,前面三人即便是生下了孩子,也没有再复宠,至少宠爱比生孩子之前是少了太多太多。所皇帝这是不大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觉得她们……

    敬则则『摸』了『摸』下巴,皇帝这是在挑剔啥?她有时候不得不庆幸,自己肚子不争气可能也不是坏事儿。

    她入宫前听自己母亲说过些房中事,啥,咳咳,居然也是需要保养的。敬则则直了直背脊,甩了甩头发,试图把这种羞答答的事情甩到脑后。

    然后莫名的画面闪过了她的脑海,该的,她醉酒晚上在皇帝耳边嘀咕了什么啊?!

    敬则则这刻特想尖叫,她不用活了,难怪皇帝她不顺眼呢,就知道偏袒傅青素。她竟然跟皇帝说种话,有皇后说种话么?敬则则从没有觉得皇后之位离自己这么远过,这是她自己把自己的路给走绝了呀。

    “华容。”敬则则冷着脸,咬着牙道,“后,绝对,绝对不许给我酒喝。”

    华容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冒出了这样句话,前句不是还在说宜兰宫不弹琴的事儿么?

    “哦。”

    敬则则听见华容敷衍自己,不悦地道:“我没跟你玩笑,我是认真的,下次你到我喝酒,就上来把我的酒给掀翻了。”

    华容傻傻地着敬则则,她怎么敢掀翻主子的酒?

    敬则则觉得自己也是蠢了,“算了,反正后我绝对绝对不喝酒了。”

    华容点点头,反正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夜里敬则则刚睡下不久,听得屋子里有“咔嚓咔嚓”的动静儿,她吓得僵硬了起来,听了片刻,声音仿佛是从衣柜边传来的,难道是耗子?

    可是动静儿有点儿大,绝对不是胆小的耗子能发出来的。柜门发出“吱呀”声,敬则则忽然就想到了刺客或者小偷。虽然觉得这两种人出现的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壮起胆子掀开帘子下了床,第件事就是奔到墙边取了自己练舞的宝剑下来。

    剑并没有开刃,所不大锋利,只是练舞用的,但此刻好歹也能做防身武器。敬则则眼瞧着衣柜的大门有了动静儿,连叫外头值夜的华容来不及,就赤着脚端着剑跑到了衣柜门口,衣柜被推开时,她的剑也砍了出去,这是把剑菜刀来使唤了。

    亏得沈沉闪得快,要不然就得受伤了。

    “你这是酒还没醒么?”沈沉瞪着拿剑指着他的敬则则。

    敬则则还在震惊里来着,听到皇帝说话这才醒过神来把剑放下,“皇上,你怎么,怎么……”她说着话就闪到了皇帝身后,往打开的衣柜门里去,里不知何时多了门洞,隐隐能到里头的灯光。

    “这儿怎么有密道?!”敬则则吓坏,“前没有的呀。”

    沈沉赏了敬则则“你蠢”的眼神。

    敬则则跟在皇帝屁股后面转悠道:“是这次翻修才挖的?难怪翻修了么长时间。皇上为什么要走密道过来呀?”

    敬则则真是有太多疑了,若是要来明光宫,翻牌子不行么?她这好歹也是记了名的嫔妃,并不是皇帝养的外室呀。这么辛苦挖密道?吃饱了撑的?

    沈沉就知道敬则则有大堆题,他『揉』了『揉』眉心,“走密道省事儿。”

    省事儿?敬则则炸了『毛』。

    皇帝这明显是沐浴之后才过来的,身上还带着冷淡的木质香,跑过来睡觉,还要省事儿,肯定省的不是敬则则的事儿。

    敬则则箭步窜到皇帝跟前,站在床前的脚踏上张开双臂拦住想要上床睡觉的皇帝,“皇上,这是怕淑妃吃醋才偷偷过来的?”你想得可真够远的,淑妃儿还没入宫呢,你就想着翻修时加上密道啦?真的是狗皇帝,把她敬则则什么人了?

    “己度人,这宫里还有比你更能吃醋的么?”沈沉将敬则则的手臂按了下去,自己往床上坐,伸出脚来示意敬则则给他脱鞋。

    敬则则抄起手往旁边站,明确的肢体语言对皇帝表示,这事儿不说清楚没完。

    沈沉只能叹了口气,自己伸手脱了鞋。

    “皇上!”敬则则急了。

    沈沉往床上趟,双手往脑后枕这才开口道:“是省得人碎嘴,日日来的话不好交。”

    皇帝嘛,得雨『露』均沾,如是专宠,就够敬则则喝壶的了,沈沉自己也得不着什么“专情”的名声。因为史上但凡有独宠之妃的皇帝风评和下场通常不好。

    日日来?敬则则信了皇帝的话才有鬼。

    “你睡不睡?”沈沉敬则则。

    敬则则这才不情不愿地爬上床,“可是,若是这样偷偷『摸』『摸』,臣妾有了身孕的话怎么办?”

    沈沉想也没想地道:“放心,隔上半月、月朕翻次你的牌子。”

    敬则则感觉自己的肚子被皇帝给歧视了,笃定她生不出所才半月、月翻次么?

    “听皇上这意思,是要让臣妾地下宠妃的意思?”敬则则手撑床地居高临下皇帝。

    沈沉捏了捏敬则则的脸,“朕知道你的意思,不让你受委屈的,你地上也是宠妃。”

    敬则则压根儿不信皇帝的话,她现在就在受委屈好不好?

    “淑妃真克扣你的东了?”沈沉。

    敬则则偏了偏头,皇帝这是质疑她和祝新惠联手对付傅青素么?她气得“咚咚咚”地爬起来跑到角落的衣柜里,拖出好几匹缎子来,扔到皇帝跟前的地上,“没有克扣,次次是足额送来的,就这些东。”敬则则泄愤地踢了些灰的、黑的脚,说她了就是太后不喜欢这么暗沉的颜『色』。

    沈沉在床上侧身单手撑着头闲闲地着敬则则道:“你人好,穿什么好。”

    敬则则的眼睛快把皇帝给戳出洞了。她的人是好,可也不能这样欺负长得好的人吧?

    “送来的是这些东,你怎么不同朕说?”沈沉。

    敬则则清了两下嗓子,清高地表示,“若不是皇上质疑臣妾冤枉淑妃,臣妾才不提这事儿呢。”

    沈沉点点头,“嗯,嗯,朕险些忘记了,昭仪最擅长的就是苦肉计了。”

    敬则则愤怒了,皇帝的脸『色』不像是认真的,她也就大着胆子跳上床,把皇帝给压在下头,开始咯吱他,“皇上,可不兴翻旧账的。”

    沈沉耐痒痒肉的能力并不比敬则则强上多少,因此也忍不住地大笑了出来,箍住敬则则的腰将她提到边儿去,“让朕不翻旧账,你却不停地翻。”

    敬则则还没来得及反驳呢,就被皇帝在脖子上咬了口,她正要反击,却听见了华容仓猝的脚步声。

    “娘娘,娘娘……”华容是听到半夜有男人的声音给吓醒了。

    敬则则把拉起被子将皇帝罩住,等做完这切之后才想起皇帝不是『奸』0夫来着,她又赶紧把被子掀开,然后清了清嗓子对已经转过屏风的华容道:“没事,是皇上在跟我闹呢。”

    “皇上?”华容觉得自家娘娘怕是日有所思,夜里就产生了幻觉。

    “是朕,你退下去吧。”沈沉也开了口。

    华容退出去的时候,使劲儿捶了捶自己的脑子,她怎么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时候来的呢?难道是她在做梦?

    华容走后,敬则则仰躺在皇帝身侧道:“臣妾这次可不是苦肉计,就是觉得,觉得为了几匹布闹腾,显得我有点儿什么。而且这件事说起来淑妃也不算错,毕竟我的配额是给够了的。谁也没规定说给什么颜『色』是吧?”

    敬则则说完侧头去皇帝,沈沉抬起她的手捏了捏,“你点子么多,用些缎子就做不出件好的衣裳?”

    敬则则掐了皇帝的腰把,“您这是帮谁呢?”她想脚把皇帝踹地上。

    “帮你,懂不懂。”沈沉道。

    敬则则觉得自己的心思不够皇帝绕,他的老『奸』巨猾,她实在有些赶不上趟。“你是说我用这样的颜『色』做好的衣裳就能打脸罗嫔了?我才不傻呢,她后更有借口把这些老太太穿的颜『色』给我了。”

    “跟罗嫔又有什么关系?”沈沉。

    “淑妃做不出这样低劣的事儿,是罗嫔在里面捣鬼。”敬则则道。不是她想帮傅青素说话,而是皇帝迟早知道的,所索『性』由她说出来,还能显得大懂事些。

    但敬则则还是小气,忍不住地又道:“她们是捣鬼,出来主持公道,配合得天衣无缝,早知道还能这样做,臣妾也想弄表妹、堂妹什么的进宫呢。”

    “你的表妹、堂妹有则则你这么么?”沈沉翻身压住敬则则道。

    敬则则曲起膝盖想攻击皇帝。

    两人又开始闹腾起来,这回可就没有华容来打断了,自然是水到渠成地解了番渴。

    是皇帝解了渴,敬则则充的是杯水而已。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敬则则被阵儿尖叫给惊醒,头有些发疼,嘟囔道:“这是怎么了?”

    是宜兰宫的卫嫔肚子发动了,她宫里的太监已经报到了乾元殿,可惜皇帝不在,被高世云给挡了回去,只说禀报皇帝。但他哪儿敢到明光宫报信呢?

    好在宜兰宫和明光宫是墙之隔,所卫嫔发动叫得么大的动静儿,皇帝自然被惊醒了。

    “是卫嫔要生了?”敬则则用手捂住嘴打了哈欠。

    “来是。”沈沉道。

    敬则则没打算起床,只半眯着眼睛道:“皇上要去么?”

    “睡吧,朕去了也不了她,还分她的神。”沈沉新躺下道。

    敬则则觉得狗皇帝还真是有些凉薄呢,若是她怀孕生子,生产的时候自然希望皇帝陪着她,哪怕皇帝不能进产房,可只要想着他就在外面心里也好受些呀。

    这么想敬则则的瞌睡虫就全跑光了,听见卫官儿撕心裂肺地叫疼,她有些紧张,女人是听说过生孩子疼的,而且就是鬼门关前走遭。至于敬则则忍不住往皇帝怀里钻了钻,“皇上,生孩子实在有些吓人呀。”

    “嗯。”沈沉伸手在敬则则的背脊上抚『摸』算是安慰她。

    敬则则在他怀里抬起头道:“幸亏我肚子不争气。”

    沈沉傻子似地向敬则则,觉得她是吓傻了,因而坐起身道:“去乾元殿吧。”

    敬则则不解。

    沈沉起身快速地穿了衣裳,又拿了件披风让敬则则裹上,“离天亮还有儿,去乾元殿睡吧。生孩子也没么可怕,否则咱们这些人又是从哪儿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