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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法殿内，也有一份？”
老虚的话，着实是让楚云端十分意外。
很快，老虚就从功法殿内取出另一部玉简。
这玉简比普通的玉简要稍小一点，但一看就是品质不俗的法术，绝不会弱于老虚为楚云端准备的几部剑法。
“绛冰剑舞？”楚云端打开玉简，看着最前面的几个字，有些不敢相信。
想不到，在仙府内竟然会出现凌溪所会的剑法。
“如主人所见，绛冰剑舞在功法殿内有一份，而且不是凡品。所以，凌溪的剑法能有那样的威力，也就情有可原了。”老虚道。
楚云端默默点头，诚然，能被存放在功法殿内的玉简，绝无凡品。
只是，凌溪修炼的剑法，居然会出现在功法殿，这实在太巧了。
“莫非，这套剑法拥有悠久历史，早在前面某位仙府主人存在的时候，就已经被收藏于功法殿？”楚云端只能做出如此猜测。
功法殿内的东西，基本都是前八任主人收集的。
出于巧合，凌溪修炼的剑法与其中一部相同，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应该就是如此……”老虚迟疑道，“不过，我大概看了这部绛冰剑舞，它并不是完整的剑法。”
“残篇？”楚云端反问道。
“说是残篇吧，又并没有受到分割、破坏。可是，仅凭主人手中的玉简，根本无从下手修炼。”老虚同样没有弄清其中的原因。
“又或者，我这部跟师妹的剑法只是同名？”楚云端沉思道，“若不然，那么仙府内的绛冰剑舞，跟师妹的绛冰剑舞剑舞可能是上下篇吧？”
“虽然不像是上下篇，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老虚有些茫然。
“既如此，我去问问师妹，倘若两者是上下篇，我将仙府内的这篇送给她修炼，必然能让她的剑法提升一个档次。”楚云端略作思索，然后便离开了仙府。
找到凌溪，他开门见山地问了问“绛冰剑舞”的消息。
然而，凌溪的回答令楚云端感到十分意外。
凌溪说了，她自己的绛冰剑舞堪称完美，绝不会是残缺的，从头到尾，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半点残缺。
这种答案，让楚云端更加摸不着头绪。
重回仙府，他拿着功法殿的绛冰剑舞看了几眼，有些迟疑地道：“听师妹的意思，她的绛冰剑舞完美无缺，而我这里的这部，到底给不给她？”
“大概，就和主人一开始推断的一样，两部剑法是同名，并非上下篇。倘若是上下篇的话，凌溪的剑法就绝不会是完整的。”老虚提议道，“主人的这部，暂且不要给她为好。仅是她现有的绛冰剑舞，都值得她花费几十、乃至几百年去修炼，贪多嚼不烂，这句话是主人自己说的。”
这次，老虚的确不是小气的。
“说的也是，不管怎样，功法殿内的绛冰剑舞，你给保管好了。我总觉得，同名的可能性太低，以后，说不定能从中查出一些什么。”楚云端认真地道。
凌溪从何而来，身世如何，这个问题楚云端其实始终是记在心上的。
只可惜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探索的方向。
而这部绛冰剑舞，很可能成为一个线索。
假若，两部绛冰剑舞真的有关系，那么，找到绛冰剑舞的来历后，凌溪的身世或许能解开一点——尽管这种希望很小。
楚云端现在根本不知道，仙府内的这部绛冰剑舞，是哪一任主人、如何得到的。
假若知道这些信息，或许还能查一查。
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将绛冰剑舞牢牢记着。
“主人，先别管其他人了，你自己要学的剑法选好了吗？”老虚道。
“嗯……你觉得这部‘玄天剑法’怎样？”楚云端提问道。
刚刚老虚拿来的三部剑法，各有千秋，非要让楚云端选择的话，他觉得玄天剑法更适合自己。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看法，老虚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
“玄天剑法么……”老虚大概料到楚云端的选择，于是先解释道，“在我找来的几部剑法中，单论威力，完全的玄天剑法确实是最强的，不过，这部剑法的修炼条件也最为苛刻，想要修炼大成，难度更高。”
“果然啊，好东西不可能白白得到的。”楚云端感慨道。
“主人或许还不知道这种难度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我先给你说清楚，你再做决定吧。”
老虚将玄天剑法和另一部叫做‘灵鹤剑诀’的法门拿在一起，竖起三根手指。
“以这两部为例。二者等级相当，假若主人想发挥同等的剑法威力，修炼玄天剑法，必然要付出更多精力，这是其一。当然了，二者都修炼到大成的情况下，必然是玄天剑法更强，但玄天剑法难度怕是灵鹤剑诀的数倍乃至十倍。”
“其二，玄天剑法共有九重，这点主人应该已经看到了，每精进一重，都十分困难，这是坏处。如果主人选择了灵鹤剑诀，则是不会有这种困难了。好处就是，剑招变化无穷，每提升一重，剑招的威力更大。即便是第一重，也比主人自己随心所欲使出的剑法要强横，若是能达到第九重，足以毁天灭地，当然这需要超强修为的支撑。以主人目前的修为，毁天灭地做不到，移山填海是没问题的。”
“其三，就是物质上的问题了。一旦修炼玄天剑法，主人现在的兵器，就全部废掉了。必须重新寻求神兵利器，因为一般的剑，不堪与玄天剑法相配，更不可能发挥出剑法的威力。”
老虚的前两点分析，楚云端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修炼很难？这在他眼里从来都不算是问题。毕竟，要让剑法更强，付出更高代价也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这不足以成为他放弃玄天剑法的理由。
唯独第三条，让楚云端有些为难了。
当前兵器尽数作废，必须寻求神兵利器。
这一点要求，的确是很难达成。
对于已经拥有“神兵利器”的人来说，这自然不是问题。可现在，楚云端的惊风剑，显然不算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