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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逆天神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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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将军,日本人的火力太猛,快让你的炮兵开炮呀!”

    “对呀任将军,快开炮、快开炮!”几个蒙古族长跑到任来风跟前,声色俱厉的要求开炮。

    任来风赶紧安抚这几个人,“几位,几位!你们先别急,此事容我和炮兵连长商量商量再说。商量什么?诶,你们不知道,炮兵不比骑兵。骑兵只要有马,什么时候都可以战斗;炮兵想要开炮,那是有一定条件限制的。地形、距离、天气,这都是影响因素。”

    蒙古族长们哪儿知道开炮还要这么多条件呢,耳听任来风随便说的这么几条就像就像讲神话故事一样。有心质疑吧,人家是六方盟主,头一次打仗就质疑盟主,他们成立这个联盟还有什么意思?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们惹不起日本人的大炮,那就离远点儿好了!

    五位部落族长向任总指挥说明了情况之后,各自率军后撤五里。飞虎营当然也撤了,六方联盟五方都往后撤了,飞虎营总不能自己一个留在前头硬抗鬼子炮弹吧?

    围城的部队撤了,渡边中佐挺高兴。他专门搬了张小方桌摆到城头上,又弄了个三弦往怀里一抱,桌上放碗清茶。弹着三弦、唱着日本民歌,很有几分诸葛亮摆空城的计架势。

    比较遗憾的是,城头下面没有敌军,六方联军都在五里之外呢。另外,人家诸葛亮弹的是古筝,这位弹的是三弦。虽然都是丝弦类乐器,但就其意境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应景搭调。

    中佐阁下狂歌一曲,引得众多皇军官兵黯然神伤,鬼子兵听见三弦声想家了。

    日军在县城里自娱自乐,盟军那边气氛可是有点儿紧张。各自为政的军队结盟在一起就是这样,战事顺利的时候大家还能齐心协力,一旦战斗受挫,相互埋怨、彼此指责就成了家常便饭。当然,族长们没人敢当面指责任来风,但是搭帮结伙的过来抱怨几句总是难免。

    就像现在,阿迪亚族长就联合了另外四名族长,五个人一起过来找任来风问计。

    “总指挥,我们不能在这里一直呆着什么也不做。我们这次来,把部落里的年轻人都带出来了,万一要是有人趁机偷袭,我们的部落里面可是只有老弱妇孺呀。”

    “是呀总指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打下县城还要多长时间?你给说个准数。”

    阿迪亚起了个头,几个跟着就起哄。任来风的脸当时就沉下来了。又不是我让你们来的,是你们自己愿意来给阿尔木部落报仇,愿意来巴结黄金家族的后裔,关我什么事?这会儿稍微遇到点儿挫折就想打退堂鼓了?早你们干什么了?不来多好呀?

    当然,任来风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他还不能这么说。犹豫了一下,任来风决定让姚文龙先试试。

    刚来的时候任来风为什么不让炮连打?他怕误伤了城里的百姓!虽说现在的大炮都有瞄准装置,可鬼子都在城墙上,而城墙又只有那么宽,万一哪一发炮弹越过城墙飞进城里爆炸了,岂不是会给县城的百姓造成灭顶之灾?

    但现在既然族长们来闹了,任来风也就想去问问姚文龙,看他有把握不误伤百姓没有。

    族长们一听,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呀?算了,问就问吧,反正问了总比不问强。我们陪你一起去。蒙古族长们也想近距离的看看国军的先进大炮。任来风自然没理由拒绝,他带着这些人骑马去了炮兵连。

    飞虎营的炮兵连一共有六门日本九二式步兵炮,另外还有四门迫击炮。这些炮现在全都脱了炮衣,炮兵们正在对炮身进行擦拭保养。

    族长们看见这些大家伙眼睛都绿了,一个个迷迷瞪瞪的凑过去就想去近距离的抚摸炮身。炮兵连的战士们当然不让,族长们刚一靠近,警戒士兵就把枪横着端了,“站住!不许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开枪了!”

    他们也在盟主争夺赛当中做过观众,见过这几位族长。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知道他们是谁就坏了军规。

    任来风赶紧把族长们拦下来,好言解释:人家这是有规定的。别说是你们了,就是我,也不能随便接近他们的大炮。你们看我往跟前凑合了吗?族长们一看,是这么回事。得了,那怨咱办事太急躁了。不摸就不摸,远远的看着也挺美!

    姚文龙跑过来向任来风报到,随后给几位族长也见了礼。任来风就问姚文龙,“文龙呀,你打炮打得准不准?”

    瞧这话问的!姚文龙愣了半晌这才斩钉截铁一般地回答:“准!”

    他是炮兵连长,还是中央军校炮兵科毕业的高材生,他打炮不准干啥准?

    “准就好呀。文龙啊,我想让你往林西县城的城墙和城门处打几炮。不能打到城里,只能打到城墙和城门上。你能做到吗?”

    “能!”姚文龙的回答仍旧是刚劲有力。虽然把目标限定的这么小有点儿难度,但还是那句话,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人家姚文龙别看年轻,在这方面是行家呀!把炮弹打到指定的地方很难吗?人家却觉得没那么难!

    姚文龙亲自操作一门步兵炮。调好了标尺之后,装弹兵装弹,姚文龙一拉火线,“轰隆!”一声巨响,硝烟腾起处,炮弹早已出膛飞向了远方!任来风赶紧拿望远镜看,就见林西县城门楼上腾起一股烟柱,城门楼子都塌了半边。也不知道炸死炸伤了几个鬼子兵。

    “好!文龙打得好!”任来风鼓掌叫好,“再接再厉,再往城楼上打几发!”

    “是!”姚文龙大声答应了,重新调整了标尺,又是一发打出去,这一次命中了城墙!好家伙,这位简直就是神炮手呀!任来风心里的惊喜简直就没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然而,仿佛神炮手这种逆天的存在跟本就不应该有一样。就在姚文龙打出第三发炮弹的时候,他竟然被滚落的炮弹壳给砸伤了脚!